&esp;&esp;“犯法又能怎样？利润高，回报高，大家又不是明目张胆的买卖，谁管啊，再说了，那警察还想要外汇劵呢！

听说友谊商店里卖自行车卖电视机都不用凭票，卖香烟是不定量，想买多少买多少，有这样的生意，你不做？”

&esp;&esp;“那黄牛一般都在哪儿蹲守？”

田果好奇地问。

&esp;&esp;张莉头头是道地说：“哪都有啊，银行边上，王府井商业区，还有各大饭店门口，据说北京饭店后的一条胡同里最多，黄牛不但有中国人，还有老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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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黑皮包打开的一条细缝中田果依稀看到了外汇劵花花绿绿的身影，呦喝！

还真不少！

大姐也看见了，两人一口同声说：“要。”

&esp;&esp;女人把皮包合上，指指马路对面，然后自己先走了过去。

大姐紧跟其后，田果因为推着自行车不方便落在了最后。

如同特务接头，三人依次穿过马路来到对面沿街花坛后，那里也有几棵枝叶繁茂的老槐树，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风。

&esp;&esp;因为是中午，街上行人稀少，田果左右看了看，发现此地只有她们仨。

&esp;&esp;“刨去零毛，我这里一共有137元的外汇劵，我卖150元，你们要多少？”

女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esp;&esp;“我全要！”

田果跟大姐又是一口同声。

&esp;&esp;“你都要？”

大姐显然吓了一跳，问田果：“你买什么啊？必须用这么多钱？”

&esp;&esp;田果明白此时她跟大姐已经不是同一战壕的战友而是抢夺外汇劵的敌人，此时就看谁比谁惨，谁比谁更需要外汇劵了。

“大姐，我买电视机，听说友谊商店里有卖日本出的松下电视机，1一台12寸的卖380元，这137元还不够我用的呢。”

&esp;&esp;“既然不够用干脆就都给我，我买自行车这137足够了！”

大姐迅速找到突破口。

&esp;&esp;“那不行！”

田果瞪起眼睛，“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今天是我比您先到的饭店，这外汇劵就应该是我的。”

&esp;&esp;“哎呀你这个姑娘说话不讲理啊！”

大姐也急了，“凭什么就说是你的，你说你先到的饭店，谁看见了？还有，这事哪有什么先来后到？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再说了，这一百多块钱你买电视机也不够，可我买自行车是绝对够了，我家儿子都是15了，人家同学家都有自行车，就我们家没有，哪个孩子没虚荣心，我家儿子凭什么就遭人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