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卷子发下去。”

李老师无视学生的抗议，将卷子递给了学习委员。

&esp;&esp;李老师刚吃了药，犯困没精神，双手撑在桌子上捧着脸，眼睛闭着，睡意沉沉。

&esp;&esp;林雀拿到卷子，准备开始做题。

&esp;&esp;忽然左边光线一亮——鹿鸣趴在桌子上正在睡觉。

&esp;&esp;原本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住的阳光此时透进来，洋洋洒洒照在她的桌面上。

&esp;&esp;她一时有些不习惯，揉了揉眼睛，重新适应了下光线。

&esp;&esp;苏栋脑袋一歪，也趴桌子上睡着了。

&esp;&esp;宋颖回头看林雀一眼，而后视线往鹿鸣和苏栋两个前后桌身上走了一圈，无声说：“真任性。”

&esp;&esp;林雀笑了笑，没接话，低头开始做题。

&esp;&esp;数学课两节连上，加上课间十分钟的功夫，有充足的答题时间。

&esp;&esp;到了第二节课的时候，林雀试题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儿。

&esp;&esp;左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她用余光喵了下，鹿鸣睡醒了，提笔打开试卷开始考试。

&esp;&esp;林雀抬头看向挂在讲台上方的钟表，离开始结束只有三十多分钟。

&esp;&esp;她继续做题。

&esp;&esp;等她全部做完，并且粗粗检查了一遍时，苏栋也睡醒了。

&esp;&esp;苏栋转了半个身子过来，头贴到林雀书桌前，压低声音问她：“林林，做完没？”

&esp;&esp;“嗯。”

&esp;&esp;苏栋伸出手：“来来，借我抄抄。”

&esp;&esp;林雀没给他卷子：“你确定抄我的？我成绩不太好。”

&esp;&esp;她在承德高中学习还不错，班上前十。

&esp;&esp;在转到一中前，她查过一班的各科平均成绩。

&esp;&esp;——她的成绩，在一班根本没眼看。

&esp;&esp;苏栋瞅了眼李老师，李老师眼睛眯了眯有醒来的倾向。

&esp;&esp;他低了低身子，着急道：“你在黑板上写你名字时我看到了，一手好字，不比鹿鸣的差，成绩肯坏不了。”

&esp;&esp;“老师来了，快给我。”

他伸手捏住她卷子角，抽了过去。

&esp;&esp;苏栋抄得时候，怕答案一样会被老师发现抄袭。

&esp;&esp;所以非常机智的故意把一个判断题的对改成了错。

&esp;&esp;他很快抄完，把卷子还给了林雀，周身透着完成一项艰难任务的舒爽：“完美。”

&esp;&esp;“……”

宋颖同情地望他一眼：“你知道不知道，林林数学是弱项。”

&esp;&esp;“？”

&esp;&esp;宋颖幸灾乐祸地笑：“自求多福吧兄弟。”

&esp;&esp;苏栋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