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眨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esp;&esp;赵纪宁诧异扬了下眉，似乎是对她的问题感到莫名，桑白顿了顿，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找了个合适理由。

&esp;&esp;“我听说你一直是一个人住的。”

&esp;&esp;“嗯。”

他又漫不经心垂下眼去，手指轻点着桌面。

&esp;&esp;“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都是活着。”

&esp;&esp;桑白偏头想了许久，“那你这些年里遇到的最开心和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esp;&esp;“最痛苦有次受伤在床上躺了两天没钱吃饭的时候，开心”

他看了眼桑白，收回视线。

&esp;&esp;“没有。”

&esp;&esp;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开心过了。

&esp;&esp;夜里店内没几个人，老板很快端了吃食上来，浮在碗里的小馄饨皮薄馅多，一个个清透粉嫩，散发着诱人鲜香。

&esp;&esp;两人低头吃着，桑白（第一场雪）

&esp;&esp;他一问出口，桑白属实惊了下，须臾，脑中转过了几道弯。

&esp;&esp;她面色沉思颔首，“嗯”

&esp;&esp;“要说喜欢，我当然是很喜欢你。”

只是她的喜欢，可能和世间大多数不太一样。

&esp;&esp;“你对你是母爱。”

她认真严肃回答。

赵纪宁愣了一秒，猛地放开手里轮椅，刚好下坡，桑白身体不受控制缓缓往前滑。

&esp;&esp;“哎、哎――”

她惊慌叫着，在上面胡乱挥着手，看向站定在那的人。

&esp;&esp;“赵纪宁，你别闹，快、快拉住我啊，我要摔了――”

轮椅骨碌碌滚着，虽然速度不快，可也不受控制地缓慢驶向坡底，路线早已偏离，眼见着就要撞上前方那棵大银杏树。

&esp;&esp;一双手不急不缓从后头伸来，轻飘飘固住了轮椅，桑白骤地停稳，花容失色。

&esp;&esp;“你疯了啊！

想吓死我这个病人！”

她气得伸手去打他，赵纪宁也不偏不躲，任由她捶了几拳头之后，继续推着轮椅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