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金成书把车门狠狠一甩，连钥匙都忘了拔就冲进去。

他按下电梯上“23”

楼的按键，死死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一个的变化，摸着藏在袖子里冰冷的锋刃，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平静的疯狂。

&esp;&esp;“叮——”

地一声，电梯在五楼停下来。

一对青年男女腻乎着正要上来，男人一抬眼看到金成书，吓得腿一软，拉住女伴没让她上来。

&esp;&esp;“你干什么啊？这下又要等好长时间了。”

女孩不满地娇嗔，伸手就要乘着电梯门还没关上再按一次键。

&esp;&esp;“别别别！”

男人吓了一跳，急忙拦住她的手，看着电梯门合上数字开始往上跳动了，才松了口气说：“你没看刚才电梯里那人不对劲吗？我猜可能是个疯子！”

&esp;&esp;“啊，那怎么办？”

女孩吓了一跳，说：“要不报警吧。”

&esp;&esp;“报什么警啊，你又不知道他到底什么人。

别多事。”

男人低声呵斥一句，想起刚才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esp;&esp;“叮——”

&esp;&esp;电梯终于停在二十三楼。

金成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esp;&esp;……

&esp;&esp;“叮咚叮咚！”

&esp;&esp;门铃有节奏的响起来，正在做饭的少妇听见声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在门边的监控显示屏上看了眼，朝着客厅喊了一声：“老公，是成书来了。”

&esp;&esp;闻言吴亮端着红酒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瞪了她一眼说：“知道是成书来了，还不快点开门？”

&esp;&esp;金成书事多人忙，轻易也不登门，非年非节的过来，一定是又有好处要给他分一杯羹。

吴亮很高兴，门还没开，胖胖的脸上就堆上了热情的笑容。

&esp;&esp;少妇不敢再说话，咽下了“他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的说法。

吴亮有钱以后就跟原来的老婆离了婚，她是吴亮不知道除夕

&esp;&esp;事情的发展就像容远所预料的一样。

刚被抓进去时金成书一字未发，警察的愤怒、诱导、恐吓对他来说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一直是木木的表情，就好像傻了一样。

&esp;&esp;直到她的前妻刘凤前来探望。

本来对于这种恶劣的杀人凶犯是不允许探视的，但警方考虑到这可能会是一个突破点，才安排了两人见面。

金成书看着刘凤的眼泪，握着她粗糙的双手，终于心防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esp;&esp;然而流再多的眼泪，都流不尽他此时内心的悔恨和痛苦。

&esp;&esp;之后金成书就配合了许多，有问必答，还主动交代了二十年前渎职一事，和之前设计安排何烟筎流产一事。

他此时不求脱罪，甚至内心渴望判得越重越好，他只想用司法的惩罚求得内心的解脱。

&esp;&esp;给他做笔录的警察听完整个故事后，也都是忍不住唏嘘感叹。

既同情他的悲惨，又厌恶他对自己家人的狠辣。

&esp;&esp;……

&esp;&esp;半个月以后，法官当庭宣布“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