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不清楚。

&esp;&esp;陆霄仔细回忆了下，从法式餐厅洗手间初见，最吸引他的并不是左染那张脸，而是他古怪的举动带来的反差，引起了他的好奇和探究。

&esp;&esp;我和他不是一见钟情，就是不知不觉间，发现他哪儿都挺符合我的审美。

&esp;&esp;从好奇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解的越多，就越是被吸引，不论是长相、性格还是那些惊艳绝才的种种表现，他就像无意间翻开了一本名为左染的书，初始不以为然，越往下翻，越是爱不释手，甚至有种想要把这本书占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esp;&esp;我不想放手。

&esp;&esp;但是他拒绝了我。

&esp;&esp;陆霄抬头，目光犀利地直视对面的男人：你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吗？

&esp;&esp;他是直男？戚炎听懂了，小侄子弯了，还喜欢上了一个直男，这可真糟糕。

&esp;&esp;我不确定。

陆霄微微摇头，我给他做过你们事务所出的那套性取向测试卷，他得了51分，而且在这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前女友，交际圈很简单。

&esp;&esp;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相对单纯的人。

戚炎没说的是，那套测试卷，也不能完全当成评判的标准，如果你想知道他是不是gay，或是讨不讨厌你，其实很简单。

&esp;&esp;嗯？陆霄不解。

&esp;&esp;吻他。

戚炎嘴角微扬，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当初你小叔就是这么勾引我的。

&esp;&esp;将曲谱和作词又完善了一遍后，左染自弹自唱录了音频，发给了陆霄和女团负责人艾米。

&esp;&esp;后者很快就回复了过来，一连串惊喜的表情，花式夸了好一番，倒是陆霄那边，居然没动静。

&esp;&esp;左染纳闷地放下手机，正打算联系小落，让她送自己回家去，楼下有动静传来。

&esp;&esp;大金毛欢腾地上蹿下跳，还嗷呜呜乱叫一通，紧接着是陆霄的呵斥声：再瞎叫，等会把你炖了。

&esp;&esp;被威胁了的大金毛瞬间安静如鸡。

&esp;&esp;左染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俩的互动，一阵哭笑不得：你去接小金了？

&esp;&esp;前段时间送它去配种了。

陆霄解释，他完全没料到的是，这一句话，已然暴露了前天他撒的那个谎。

&esp;&esp;喔。

&esp;&esp;左染意味深长地应了声，没有揭穿他之前的谎话，等回味过来的时候，心底不免有些愧疚，他只想安心地走事业线，谁也不打算招惹，可惜最终天不如人意。

&esp;&esp;你回来了刚好，我正打算联系小落，让她来接我。

&esp;&esp;要回去了？陆霄给大金毛开了个罐头，若无其事地继续道，不用那么麻烦，我送你回去，我顺道还要去一趟公司。

&esp;&esp;好。

左染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esp;&esp;正要换鞋出门的时候，大金毛成精了似的，抱着他的脚，不让他走。

&esp;&esp;左染若有所思地看向陆霄：你教的？

&esp;&esp;陆霄回了他一个十分无辜的表情：这条狗就是lsp，我领养了一个月后才发现它的真面目，可是已经养出感情了，也就没舍得丢，它很挑的，长得不是绝顶好看的人，绝对不会主动上去碰瓷。

&esp;&esp;这是拐着弯夸他好看呢。

&esp;&esp;左染囧，扭头看了眼玄关鞋架，上面放着一颗网球，还有些犬科生物的咬痕，他捡起球，往身后轻轻一抛，黄绿色的网球飞了出去的同时，大金毛也跟着跑了出去。

&esp;&esp;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