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卫昭床榻旁坐得许久，卫灵儿才起身抱起跟进房间里的渺渺出去。

&esp;&esp;从房间出来，便见一道如松如竹的身影。

&esp;&esp;是舒瑾负手站在廊下。

&esp;&esp;想他是来接渺渺的，卫灵儿缓步上前喊：“大表哥。”

&esp;&esp;舒瑾转过身。

&esp;&esp;离得近，卫灵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esp;&esp;舒瑾低下头看着她，果然说：“知你尚未睡下，我来接渺渺。”

&esp;&esp;卫灵儿将怀里的大猫送到舒瑾面前。

&esp;&esp;“本还想着要不要帮大表哥把渺渺送回去，没想到大表哥便亲自过来了。”

&esp;&esp;“天色已晚，大表哥也忙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罢。”

&esp;&esp;卫灵儿冲舒瑾笑了下。

&esp;&esp;舒瑾把渺渺抱过去，“嗯”

一声：“表妹也早些休息。”

&esp;&esp;卫灵儿陪舒瑾出雪梅院，在院门外留步。

&esp;&esp;舒瑾同她道别，抬脚要走又步子顿住，转过身看着卫灵儿问：“林家二公子，今日可有扰你？”

&esp;&esp;卫灵儿微微一怔。

&esp;&esp;望着舒瑾如夜色般漆黑的双眸，她慢慢弯了唇：“没有，我远远瞧见他，便避开了。”

&esp;&esp;端午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是卫灵儿身……

&esp;&esp;因这天卫昭比平日睡得晚一些，卫灵儿本想让他翌日休息，不去扶风院了。

&esp;&esp;然而第二日，卫昭仍如往常般天不亮便醒来。

&esp;&esp;他不愿意懈怠偷懒，坚持要去练武。

&esp;&esp;卫灵儿没有多劝，按照卫昭自己的意思陪他过去。

&esp;&esp;想起舒瑾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大概没有少喝酒，而舒瑾忙碌一天，昨夜也休息得很晚，往扶风院去的路上，卫灵儿和卫昭商量着道：“若大表哥太过乏累，未能起身，今天便还是不打扰了，好吗？”

&esp;&esp;卫昭点了头，又说：“但是大表哥师傅从来不会赖床的。”

&esp;&esp;卫灵儿看他对此格外有信心，便只微笑颔首。

&esp;&esp;舒瑾果真如卫昭所言早早醒来。

&esp;&esp;“师徒”

两个如今也似有两分默契，未提前说定休息，谁都不偷懒。

&esp;&esp;“大表哥，早。”

&esp;&esp;卫灵儿和行至廊下的舒瑾打招呼，问他，“大表哥昨夜休息得好吗？若疲乏，不如休息一日？”

&esp;&esp;舒瑾缓步走过去，微笑说：“想昨日酒喝得多了些，有些头疼，但无妨。”

&esp;&esp;他复示意卫昭随他去练武。

&esp;&esp;卫昭走到舒瑾的身边，舒瑾冲卫灵儿微点下头，带卫昭离开了。

&esp;&esp;卫灵儿站在廊下看着他们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esp;&esp;前一阵子，北灵寺的事加上随姨母为老夫人准备寿宴的事，卫灵儿每日送卫昭过来都多少匆忙，有时也不能过来接他，只能让海棠陪他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