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郁九歌闻言，也不知想了什么，竟还是认认真真地问：“那你肯当我情人吗？”

&esp;&esp;凌夜：“……”

&esp;&esp;明明比现在这个郁九歌多活了二十年，见过无数真情假意，听过无数甜言蜜语，她竟还是被郁九歌这话给问得愣了神。

&esp;&esp;原因无他，她知道他是正儿八经地在问她，而非故意撩拨。

&esp;&esp;该怎么回答？

&esp;&esp;她想了会儿，也没舍得拒绝，便委婉应承：“你不嫌弃的话。”

&esp;&esp;郁九歌看着她，笑了。

&esp;&esp;他长得好看，笑得也好看。

不过他向来少笑，纵是最为开怀之时，也笑得如昙花一现，非常少见。

&esp;&esp;于是凌夜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道上回那个圣尊和他像是像，但不管是端着还是笑着，真切都没有本人耐看。

&esp;&esp;以后有机会的话，定要和他提一提，叫他改进才是。

&esp;&esp;还在想着，就见他敛了笑容，但那眉梢眼角仍流露出些许笑意，以致于说出来的话都听起来甚是悦耳：“我不嫌弃。

你也不要嫌弃我。”

&esp;&esp;凌夜道：“我怎么会嫌弃你。”

&esp;&esp;郁九歌道：“那你过来。”

&esp;&esp;凌夜依言往他身边站了站。

&esp;&esp;他道：“再过来点。”

&esp;&esp;凌夜就又站了站。

&esp;&esp;如果不是凌夜没他高，这回几乎是肩挨着肩了。

&esp;&esp;然后就见他侧过身来，才握着天子剑的手也伸过来，停在她下颚处，力道堪称温柔地轻轻捏住了。

&esp;&esp;这样的动作，凌夜刚想说你要干什么，他已经不打招呼地凑近了，微微温热的嘴唇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停留一瞬，继而离开。

&esp;&esp;凌夜一时没能回神，就那么愣愣地望着他。

&esp;&esp;他又笑了。

&esp;&esp;随后也没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转而牵了她的手，说：“我们过去吧。”

&esp;&esp;凌夜愣愣道：“……好。”

&esp;&esp;她亦步亦趋地被他牵着往异兽那边走。

&esp;&esp;等回神了，她边走边歪头看他。

&esp;&esp;原本还想问他怎么突然亲她，但想了想，亲脸而已，又不是亲嘴，她哪需要特意去问？就算他真亲嘴了，之前又不是没亲过，也不需要问。

&esp;&esp;于是思来想去一番，凌夜竟也很好地兜住了，什么都没说，只被他带着走。

&esp;&esp;走得近了，就能看见，烟尘彻底散开后，为首的几头妖精在离异兽不远处停下，尾随其后的妖精也跟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