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舟小腿肚还在颤抖，眼睛里、脑子里全是老道被剥了皮后的血红肉体，那团肉还在他脑中不停蠕动，动得他忍不住干呕。

&esp;&esp;“孬种，没用。

这么一点小场景就受不了了？”

斗篷男故意把他的脸拧向天明子尸体的方向。

&esp;&esp;啊，我是没用，反正我就一个凡人，跟你们这些魔啊鬼的永远不能比，我也不想跟你们比！

成舟发现自己还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闭上眼睛，气得在心里大吼。

&esp;&esp;斗篷男扯住他的耳朵，“好好看着，你在同情他吗？别忘了那老道一直都想置你于死地，更想阻止我的苏醒，他是你那神经病爹的最大帮凶之一，这样卑鄙无耻阴险下作的蠢货，我还需要对他仁慈吗？”

&esp;&esp;“那也不必要搞得这么血腥吧？”

&esp;&esp;“血腥？这算什么血腥？”

斗篷男冷笑，“如果这都算血腥，那上万人一起被活剥的现场又算什么？”

&esp;&esp;“上万人？”

成舟吃惊到麻木的低喃。

&esp;&esp;“嗯，以前有个谁想制作一批骷髅兵，可没有现成的材料，他就去某个战场转了一圈，现取现做了一批材料出来。”

&esp;&esp;“那个谁不会是你吧？”

成舟牙齿有点打颤。

&esp;&esp;斗篷男思索了一会儿，“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这种场景我看过很多。

不说我们这些存在，我记得以前人类的统治者也最喜欢用人来做祭祀，几千上万人随随便便就能全部杀头放血，很多还是虐杀，不止统治者，普通人也会这样干，你们可不比恶魔仁慈到哪里去。”

&esp;&esp;“你们，我们……我以为恶魔是人变的，难道你是另外一种生物？”

成舟半嘲讽地道。

&esp;&esp;“唔，我想不起来了。”

斗篷男的回忆再次卡壳，不过他也无所谓，一挥爪道：“人类折磨人类的花样最多，我喜欢的一些刑罚好像都是你们创造的。

不得不说那些折磨人的手法都非常有创意，有的还很有意思，下次你惹我生气，我可以让你试着感受一下。”

&esp;&esp;“……谢谢厚爱。”

成舟脸皮抽搐，只觉得浑身莫名的疼，“老实说，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那些神经病所说的预言了。

你这个性子，再加上你把人命当儿戏、把人体当玩具、把人魂当食物一样的魔生态度，如果有人真惹火了你，说不定你真的会杀半个地球的人来泻火。”

&esp;&esp;斗篷男不以为意，“他们不惹我不就没事了？”

&esp;&esp;感情你还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正当？

&esp;&esp;成舟痛苦抱头，从刚才起他脑中就有一个他前面一直不敢直视的问题，现正在反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提醒他不可以忽视它。

&esp;&esp;那就是——成家旗说红叶就是那灭世的恶魔，然后他们一开始以为斗篷男是红叶派来保护他的，但后来却说斗篷男就是那恶魔。

&esp;&esp;那么问题来了，恶魔到底是谁？总不能红叶和斗篷男是同一个人吧？

&esp;&esp;成舟立刻蓬蓬摇头，红叶肯定不会和鬼冢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