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疏漏

&esp;&esp;裴恕静静看着她睁眼说瞎话。

&esp;&esp;向一默心中复杂，看了她挡住袁增喜嘴巴的文件夹一眼，慢慢道：“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esp;&esp;“……”

&esp;&esp;好像是明显了一点。

&esp;&esp;林蔻蔻顿觉乏味，把文件夹放下，只道：“能帮到候选人的，才是职业道德。

帮不到的，算什么玩意儿？”

&esp;&esp;向一默道：“你不怕得罪候选人吗？”

&esp;&esp;林蔻蔻笑起来，露出了八颗雪白的牙齿：“我们猎头，惯会看人下菜碟，对症抓药方。

有些人不怕得罪。

就像向先生你，如果真的介意我的做法，现在应该也不坐在这里了吧？”

&esp;&esp;“……”

&esp;&esp;向一默顿时陷入沉默。

&esp;&esp;毫无疑问，林蔻蔻说对了。

&esp;&esp;如果不是她推的这一把，他还不知要在原地停留多久，幻想着有一朝一日自己能得到自己应得的。

&esp;&esp;直到在彭立办公室那一场。

&esp;&esp;忍无可忍，直接撕破脸之后，竟然不是他原本想象的恐惧和害怕，而是痛快——

&esp;&esp;酣畅淋漓的痛快。

&esp;&esp;也许人生一直有另一种可能，只是他从来不曾去尝试。

&esp;&esp;林蔻蔻问：“跟他们撕破脸，什么感觉？”

&esp;&esp;向一默想了很久，说：“爽。”

&esp;&esp;他甚至笑了起来，看似来有些普通的面容上，竟然也焕发出了一种难言的神采，就像是整张脸都被点亮了似的。

&esp;&esp;袁增喜看见，一时都有点不敢相信——

&esp;&esp;这还是他昨天见的向一默吗？

&esp;&esp;林蔻蔻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直接在已经看傻了的袁增喜耳边打了个响指，支使着他回神，去外面把姜上白职位的相关资料都拿进来，放到向一默面前，让他翻看。

&esp;&esp;向一默看完，对薪酬福利待遇之类的，都没有意见，只问：“昨天你说，彭志飞也在接触这个职位。”

&esp;&esp;林蔻蔻顿时挑眉，没想到他第一句问这个。

&esp;&esp;眼底神光一闪，她略略一品，便兴味地笑起来：“准确地说，和你接触的不是一个职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那边是市场总监。

但姜上白不是什么大集团，市场和营销这两个职位在职能上有重叠，他们没有那么高的预算同时聘两个大爷到公司里面掐架。

所以，虽然是同时招聘两个职位，面试两边的候选人，但只会出一张of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