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边凯假笑了两声，给自己灌了大半杯果汁压惊，才说：“砚哥，您之前不是撩得挺溜吗？”

&esp;&esp;沈砚浓眉渐渐锁紧，似乎不太想承认下面要说的事情，但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说：“可是她觉得我轻浮。”

&esp;&esp;边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是她自己这么和你说的？”

&esp;&esp;“……是。”

大概算是吧，只是原话更那啥一点，他不太想重复。

&esp;&esp;“砚哥，”

边凯难言地看着他，“那天才妹妹知道你在追她吗？”

&esp;&esp;沈砚沉默了半晌：“不知道。

我是说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esp;&esp;“说真的，你上次可亲口说过你不是在追她。”

&esp;&esp;“那时候……情况不太一样。”

沈砚低眉敛眸，“不过她又不知道我说过那些话。”

&esp;&esp;边凯脸色变得更为古怪：“其实她不见得就不知道……”

&esp;&esp;他的尾音渐渐消散，沈砚忽地抬头，像是悟出来什么，冷眸扫过来：“是你告诉她的？”

&esp;&esp;边凯吓得连连摆手，大呼冤枉：“怎么可能！

你兄弟我哪有这么嘴贱。”

&esp;&esp;沈砚还是盯住他不放：“那总不可能是老季……”

&esp;&esp;“是她自己听见的。”

边凯摊手。

&esp;&esp;“什么？”

&esp;&esp;“你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藏在旁边那排花架后面。

她和许潇潇一起。”

&esp;&esp;沈砚整整三秒不言不动，就像受了一道霹雳，然后才气道：“你当时明明看见了，怎么不说？”

&esp;&esp;边凯委屈兮兮：“你撂完那些话之后，我发现花架后面有人影在晃，就多看了两眼，发现是她们两个。

要是我当时揭穿的话，那得多尴尬，恐怕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esp;&esp;他说得虽然没错，但沈砚黑眸里的怨火无处发泄，还在继续向他喷射。

&esp;&esp;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逐渐在沈砚脑海里清晰，怪不得许潇潇自那之后就对他态度大变，总是防贼似的防着他，不想让他接近卫染。

&esp;&esp;他仔细回忆了一遍当时自己都说了什么？

&esp;&esp;“反正也不是认真的。”

&esp;&esp;“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兴许很快就过去了……”

&esp;&esp;还有边凯那时候火上浇油地问他是不是“只是想玩一玩”

，他是怎么回答的？

&esp;&esp;“大概是吧。”

&esp;&esp;在这一瞬间，他真有股想抽死自己的冲动。

&esp;&esp;以及，他眼前的这位损友。

&esp;&esp;边凯被瞪得脖子一缩，急忙找补：“不过砚哥你想想，咱们天才妹妹听见以后，不是也没怎么样么。”

&esp;&esp;沈砚暴躁的一颗心渐渐静了下来，是啊，卫染在听他说完那些混账话之后，竟然待他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