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有人说,活着是为了社会,可是陶夭夭不禁的要嗤笑了,她只是这茫茫人海中毫不起眼的小女子,谈何世间大任?
&esp;&esp;也有人说,活着是为了自己,因为有死才有生。
&esp;&esp;陶夭夭不禁的再次蹙眉,再次的苦笑,或许,她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她没有死去,所以才会活着才会由于思考的惯性,由于人性的自然反应吧。
&esp;&esp;银子在陶夭夭的怀里不安分的蹭来蹭去,并且时不时的吱嗡一声,刷一下存在感。
&esp;&esp;陶夭夭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家伙儿的脑袋,小心翼翼着脚下,朝着树林深处的落脚点走去。
&esp;&esp;依旧是黑黢黢的山洞,依旧是安静的丛林,依旧是衬托死寂的虫鸣,陶夭夭点燃了小火堆,再次的开启了制作胭脂水粉的模式。
&esp;&esp;银子老老实实的趴在陶夭夭身边的地上,时不时的歪着狗头看看小主人的表情,它似乎察觉到小主人的心情有些不好。
&esp;&esp;人通常就是这样,有可能毫无原因的或喜或悲,又有可能毫无原因的或爱或恨,那只是一种感觉。
&esp;&esp;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眼瞅着就要三更天了,不过,陶夭夭对于这样的时间概念是比较模糊的,毕竟,她所熟悉的只有凌晨几点钟这样的规制。
&esp;&esp;眼睛有点迷糊,手腕有点酥麻,脖颈也有些酸痛了,陶夭夭抬起头看了看深邃而神秘的夜空,今天的星子似乎比昨天的多了许多。
&esp;&esp;她今天一直在外面,都没有回来,所以也不知道孔大海那个家伙有没有过来,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闷葫芦了。
&esp;&esp;感情这个东西,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并不是你想让它什么时候出现,它就会什么时候乖乖出现的。
&esp;&esp;喜欢这个词语,从来都是变幻莫测的,并不是你想让自己喜欢谁,你就能喜欢谁,就好像陶夭夭,她心里一直在担忧那个闷葫芦,但是这种感觉,她居然蛮横的不将它归到喜欢的行列,而只是报恩,仅此而已。
&esp;&esp;除此之外,陶夭夭只是承认自己有点花痴而已。
&esp;&esp;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见到貌美的人,又有哪个不动心呢?恐怕就算是银子长大之后,见到一条长相美貌的狗狗,也会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跑吧。
&esp;&esp;隔了这段距离,彼此的看不清,但是他们也算是有所慰藉,毕竟,还能共享同一片星空啊。
&esp;&esp;言衡笔挺的坐在牢房的木板上,曹桂香那个老女人今天又亲自来了两次,说的一些话简直就是不堪入耳,言衡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esp;&esp;当然,言衡已然决定,这个对他“轻薄”的女人,他肯定是要收拾掉的。
&esp;&esp;只是,言衡有些好奇了,孔大海昨天过来跟他说的那番话,他有些热切的期待。
&esp;&esp;原想,他只要就这么僵持着,哪一天高如平和高连顺因为别的事情,把这件事情忘掉了,他也就会被这些人给放回去了,可是现在呢,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想看看,那个疯婆娘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将他给救出去。
&esp;&esp;“倘若你真的能将我救出去,我便允许你待在我身边。”言衡情不自禁的仰起头,盯着深邃的星空自言自语道。
&esp;&esp;守门的两个汉子听言衡在那里自言自语,又目光呆滞的盯着星空,两人便开始嘁嘁喳喳了。
&esp;&esp;“这阿衡平时就是个闷葫芦,人家说十句话,他都不说一句,最近好像习惯自言自语了。”
&esp;&esp;“恩,以前的时候,他总是目视前方,目光冷漠,最近这家伙好像特别喜欢盯着天看。”
&esp;&esp;“难道是被吓怕了,或者,不会是傻了吧?”
&esp;&esp;“这也说不准,这几天,老爷夫人和少爷小姐,那是轮番上阵的,也都不知道跟阿衡说些什么事。”
&esp;&esp;“我也觉得这个阿衡有点奇怪。”
&esp;&esp;
&esp;&esp;夜深了,人却精神了,言衡自然能听得到门口那两个人的嘀咕,但是他选择了无视,他何须理会那些人?他向来都是唯我独尊的。
&esp;&esp;高家宅院的中院里。
&esp;&esp;曹桂香这两天可谓驶出了浑身解数,无奈这个阿衡就是不肯顺从,甚至一直都蔑视她的存在,她当真有些气愤难消,于是便找了个理由,来找高如平了。
&esp;&esp;高如平正坐在木桌旁和小情人喝着酒开着荤段子的玩笑,两人是一脸的欢畅,这满屋子里都是一股子淫荡的风骚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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