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展先生，”

她说，“司机准备出发了。”

&esp;&esp;“……”

展慎之看着乔抒白，有些怔愣，过了几秒，说：“上午是办公？”

&esp;&esp;“是的。”

&esp;&esp;“我有点事，先取消吧。”

&esp;&esp;挂下电话，展慎之盯着黑了的屏幕，像在想什么。

&esp;&esp;乔抒白等了一会儿，问他：“展哥，你怎么了？”

&esp;&esp;“我打算住到地下城，”

展慎之抬起眼，看着乔抒白，“和他们一起生活。”

&esp;&esp;乔抒白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觉得生活困难得叫人没有办法，替展慎之说：“那摩区呢，展哥，两边跑会很累吧。”

&esp;&esp;展慎之不吭声，又抱住了乔抒白，像抱一个安抚玩具，抱得很紧，说：“不要紧。”

&esp;&esp;“你陪我住吗？”

展慎之问乔抒白。

&esp;&esp;乔抒白当然说“陪的”

。

&esp;&esp;展慎之满意了，趴在乔抒白身上，压得乔抒白喘不过气，乔抒白忍了又忍，最后推推他，发现他又睡着了。

&esp;&esp;乔抒白的手机震了，他还是没被吵醒。

乔抒白便很艰难地拿起手机，看见展市长给他发的消息：【抒白，下午有没有空？】

&esp;&esp;新绿洲

&esp;&esp;乔抒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变成全耶茨最有空闲的人。

&esp;&esp;展市长下午在上都会有一场公共政策的制订研讨会，或许得持续到晚上，但非要和乔抒白面谈，乔抒白便留在了上都会区。

&esp;&esp;展慎之回摩区工作，他出发去见展市长。

&esp;&esp;研讨会的安保十分严密，乔抒白被展市长的助理带着，进了展市长专用的休息室等待。

研讨会一直没有中断，乔抒白等得靠在椅背上睡了一会儿，忽而听见休息室外有响动，他睁开眼，过了没多久，展市长敲门而入。

&esp;&esp;他对乔抒白点了点头，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问：“慎之回去之后还好吗？”

&esp;&esp;“还好，”

乔抒白不想像个告密者，便没有提起展慎之去地下城居住的意愿，只说，“好像有点累。”

&esp;&esp;展市长静了静，说：“我没想过慎之要加入他们，本来只觉得他会是他们的偶像，或者说是精神信仰。”

&esp;&esp;在乔抒白开口前，他又说：“我不够了解他。”

&esp;&esp;“他比我想象得更……”

展市长挑选着用词，“比我勇敢得多。”

&esp;&esp;而后他看向乔抒白，似乎有些艰难地说：“抒白，我接下来的请求，对你来说可能不公平。”

&esp;&esp;“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小型的跃迁飞船几乎都是无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