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发完后，他听见化妆室有动静，走出去看，有两个跳舞女郎来了。

&esp;&esp;她们和他聊天，说金金指挥得很好，乔抒白的手机一直没响，他便没再看。

&esp;&esp;而后化妆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的舞蹈服突然破了，有人找不到挂在鞋子上的灯泡，乔抒白和金金忙里忙外，快到吃晚餐，才有时间拿出手机看一眼，发现展慎之给他发了一个符号表情默认他

&esp;&esp;四月下旬，耶茨城在气象局更换温度标准的一瞬间由春入夏。

&esp;&esp;铺天盖地的全球宣传中，耶茨城应当设置最尖端的生态改造温控系统，每个区域都会有自己的气候。

&esp;&esp;然而实际上，夏天的耶茨各区共享同一个热温，天气永远达不到适宜的标准，偶尔吹来的风是热的，昼夜温差极大。

&esp;&esp;气象局称，这是由于耶茨所在的行星本地气候，限制了系统的运行，唯一的建议是市民尽早打开家庭空调。

三十年来，耶茨市民已经习以为常，不再多做抱怨。

&esp;&esp;清晨，展慎之从卧室醒来。

他把窗打开，看楼下的一片丁香花园，一股热气迎面而来。

&esp;&esp;昨晚，他在家等到了十二点，父亲仍没有回家，只让秘书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市长实在是太忙了，明早再和您约时间”

。

&esp;&esp;展慎之跑了步，洗漱后，楼下终于传来了动静。

&esp;&esp;不多时，秘书来敲展慎之的门：“市长请您去书房。”

&esp;&esp;上一次在这件书房，父子俩为展慎之报名参加前哨赛的事有少许争执。

当时展慎之还未前往摩区，心中充满着虽未展露，却不成熟也理想化的壮志雄心。

&esp;&esp;在摩区待了一阵子，他对耶茨的情感似乎变得具象化，不再仅仅是关于他自己了，那些宏大的虚影成为了蒙纱的实体。

&esp;&esp;父亲坐在书桌后，抬手把领带扯开，满脸倦色，问他：“那个舞女的案子还没线索？”

&esp;&esp;“有线索，在查。”

展慎之回答。

&esp;&esp;“前哨赛快开始了，”

父亲朝他抬了抬下巴，奚落，“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没能耐，两个月破不了一个案。”

&esp;&esp;为了保证有关人员安全，展慎之调查得很保守，父亲的确也没骂错。

&esp;&esp;他微微低着头，又听父亲说：“我听到小道消息，说何褚以为我们父子有很大嫌隙，在拉拢你，这倒是不错。”

&esp;&esp;展慎之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表情淡然，倒不像听说了他的绯闻。

&esp;&esp;“总之，剩下的几天，你把公事放一放，多做前哨赛的准备。”

展市长没再在案子上纠结，勒令展慎之好好比赛，案子查得不好也就算了，前哨赛不能输得太难看。

&esp;&esp;展慎之听取父亲的演讲，走着神，心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