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你有北京户口吗？没户口不好结婚，连珊珊都得跟着你失去北京户口噢。”

&esp;&esp;“……”

&esp;&esp;“有吗？说不出话来了？那我们进行下一个问题，你在二环有房子吗？什么，你可以买？很抱歉，没有北京户口，那也得在北京连续工作满五年以上且连续缴纳社保，才有资格购买70年产权住宅的房子哦。”

&esp;&esp;“……”

&esp;&esp;“房子的问题回答不出来？那继续，你在北京有车吗？”

&esp;&esp;“……”

&esp;&esp;“车上牌照了吗？北京摇号买指标的人被查出来的话，3年不得摇号噢。”

&esp;&esp;“……”

&esp;&esp;“都没有？”

李筠勾了勾唇角：“那你还真是话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啊，你以为你的那一套在北京还行的通吗？别痴心妄想了，小伙子，这里是中国。”

&esp;&esp;女人说完这一切，露出胜利的微笑。

&esp;&esp;

&esp;&esp;家庭批斗会结束后，秦珊和奥兰多站在阳台上，吹风。

&esp;&esp;北京的夜景很美，霓虹有种景泰蓝一般浓墨厚彩的美，窜流的夜车如同金色的岩浆在地表发光流淌，巨幅的楼市海报镶嵌在王府井接到最高的广告位上，喧嚣着帝都古典性和现代性的碰撞……

&esp;&esp;隆冬的夜风一点点打过来，秦珊把吹散的发丝儿夹到耳后，看向奥兰多：“怎么样？感受到身在异国的困难了吗？”

&esp;&esp;奥兰多没看她，湛蓝的眼眸里映上几滴金色的光点：“本世纪内都不会出现能难倒我的事情。”

&esp;&esp;“嗤，”

秦珊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看你刚刚都被我老妈问的哑口无言的，还说难不倒你。”

&esp;&esp;“不，”

奥兰多瞥了眼秦珊身上略显单薄的珊瑚绒卡通睡衣，随即脱下自己身上的蓝色大衣披到她肩头，方才说道：”

我沉默是因为，我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定居中国。

你母亲能问出那些问题，表明她似乎已经很笃定我会留在北京。”

&esp;&esp;“你不会留在北京吗？”

秦珊被舒适的衣料和男人身体遗留的体温包裹着，心里暖暖的，声音也柔柔的。

&esp;&esp;“你想留在北京？”

奥兰多最擅长把问题抛回去。

&esp;&esp;“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esp;&esp;“我想听实话。”

&esp;&esp;“实话实说吧，”

秦珊双手揣进男人的大衣兜里：“我暂时确实不想离开这里。”

&esp;&esp;“呵，”

金发男人不冷不热地开口：“你还真是对折寿活动持有高度热忱啊。

我来北京足足十天，今天才见到一次颜色还算正常的天空，并且，每天夜里我都能听见我的肺部在梦中痛哭。”

&esp;&esp;“……好啦，北京确实是这样的，但它确实是我的家乡啊，”

秦珊望着灯火的眼睛变得迷蒙：“家乡就是再差劲但也能让人有归属感和安全感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