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摇摇头，确实不是伤情的时候，心里略定了定方把她拗起来，挪到外间的胡榻上去了。

&esp;&esp;方济同是随船南下的大夫，在东厂供着职，治疗伤风咳嗽、跌打损伤很有一套。

太妃遇险的消息传来前他喝了点小酒，倒卧在那里鼾声大起，徒弟叫他不醒，跪在床沿上啪啪左右开弓乱扇耳刮子，这才把他弄下床。

穿衣穿鞋忙得找不着北，临出门还在门槛上绊了一跤，从驿馆到乌衣巷的半里地，跑得披头散发。

&esp;&esp;进门时候病人已经安置在榻上了，他定睛瞧，娘娘惊悸抽搐，再不见当初顾盼生姿的灵动了。

他疾步过去跪下诊脉翻眼皮，掰开嘴一看舌头乌紫，再看指甲盖儿也发黑，当下就说是给人下了药。

&esp;&esp;果然料得没错，要不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糟践成这样？普天之下谁敢在东厂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除了南苑王不作两牵萦

&esp;&esp;好转的迹象是有，但是不明显，肖铎守她一夜，头天晚上浑身冰冷，他不得不把她搂在怀里取暖。

到佛狸愁

&esp;&esp;不过言多必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esp;&esp;背着她走了两个时辰，情况好了很多，她的胳膊用点力，勉强可以扣住他的脖颈。

舌头也捋直了，说话口齿略微清晰，不过麻烦事也来了。

&esp;&esp;肖铎眼下有点多愁善感，尚且沉浸在这两天的坎坷里不能自拔，却听见她说：“你摸我了。”

&esp;&esp;他迟登了下，“什么？”

&esp;&esp;“昨晚洗澡，”

她语气淡淡的，“你有没有摸我？”

&esp;&esp;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是有意的，一个大活人要从水里提溜出来很难，我没处下手……”

&esp;&esp;“怎么样？”

她没听他辩解，大病初愈中气不足，只道，“摸上去还凑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