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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陶清风悚然一惊,立刻意识到这对于严澹来说,是很恐怖的事情,他连忙下意识握住了严澹的手,道:“你当然是你。
所以我说我那想法是荒唐的。
你的头还疼吗?”
&esp;&esp;严澹摇头道:“不疼了。
刚才被你的‘疗伤话’治好了。”
&esp;&esp;陶清风又被这名字哽了一下,连忙道:“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已经出来十来分钟。
别让老先生们等太久了。”
&esp;&esp;因为严澹前来,场面轻松做活,夏星痕就算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那么突兀。
陶清风也和严澹应和得很好,席间气氛还算是不错。
&esp;&esp;董老先生本来对田中天私自带夏星痕过来,还是稍微有一丁点意见,但夏星痕基本不说话,不显得急功近利。
再加上也曾听陶清风提过,芥蒂渐渐消了下去。
&esp;&esp;在座的基本都是文化人,席间话题围绕着这部抗战题材的剧作展开,逐渐就集中到时代和历史话题上面了。
&esp;&esp;“……路线是不能错的。”
田中天朝董老先生和严澹介绍剧本里的相关内容道,“……那位秋自寒先生,映射了阅读,感受到了对方温软的人文内核。
陶清风当时就想:像是这般人物的死去,其实并非是铁岩崩塌,而该是天鹅蜷颈……虽然和对方作为“领导人”
曾经犯下的“错误”
定位有距离……
&esp;&esp;陶清风在反思“新文化”
运动之际,受到严澹的开导,曾感受到那个时代迫于生存压力,而有些偏激的铲除国学二元论。
那次严澹没有说得太透。
陶清风在接触了《东归西渡》剧本后,感觉到剧本秉持的,也是比较激进绝对的想法,若是严澹看了不知有何看法。
&esp;&esp;没想到今晚席上高谈,严澹和田中天竟然针对这个问题辩论起来。
陶清风听得全神贯注。
&esp;&esp;严澹正说:“历史学家对于历史的描述是:历史是‘半科学’,既不是‘自由艺术’,也不是‘纯数据’。
20世纪科学主义的盛行所造成的显著问题是:一些历史学家试图将历史变成不折不扣的的科学。
试图‘压制人性’,试图从文献中获取‘纯粹事实’。
历史学家的职能被认为是表现事实——”
&esp;&esp;田中天一怔:“难道不是这样吗?”
&esp;&esp;严澹摇了摇头,道:“其实这只是西方观点。
我国是系统史料记载最早最完整的国家之一,史学家固然站在全局角度尽量记录事件,‘言简事繁’,但更有曲笔、隐笔等人文价值观选择在其中。
那不仅是为封建帝王所迫,更重要的是体现一种史家的道德态度……用现代的话来说:‘人文不被科学所吞没’。”
&esp;&esp;田中天虽然年长,但学术知识面的东西,从二十来岁一直用到六十多岁没什么改变,道:“这似乎跟科学规律的说法有所不同……”
&esp;&esp;严澹又摇了摇头,沉吟道:“田老师,您就当我这个小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妄言。
我不懂文艺创作,但一味以科学意识的划分,来给每个角色打上鲜明的阶级烙印,并以此来指导他们的行为和结局,给我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
&esp;&esp;田中天脸色微有不虞,道:“但‘文章合为时而著’,任何作品承载的思想,都要服务于一定的时代背景,也需要旗帜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