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少人脸色煞白,后背逐渐冒出层层的冷汗。
&esp;&esp;永昌帝视线扫过这些惊慌失措的宫人,不耐烦道:“统统滚下去!”
&esp;&esp;徐皇后便是在此时从外面进来的。
&esp;&esp;殿外那个被杖责的小宫女已是奄奄一息,又一个宫女被拖下去。
&esp;&esp;再看殿内如此景象,徐皇后心中有数,见宫人将地上的水渍处理干净,便出声让他们都退下了。
&esp;&esp;宫人们如蒙大赦。
&esp;&esp;眨眼之间,从侧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esp;&esp;永昌帝已在紫檀木暖椅上坐下,半是靠躺在上面,手指摁一摁眉心。
&esp;&esp;徐皇后走过去,轻声劝道:“陛下又何必为此动怒。”
&esp;&esp;“何必?”这话永昌帝不甚爱听,当即恼怒说,“他以为朕不知道他今日宴席上玩的哪一出?背着朕和西凉使臣勾结,他可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esp;&esp;徐皇后眸光微闪,在暖椅旁蹲下来,握住永昌帝的手:“可也不值当气坏了身子,陛下保重龙体才是要紧。”
&esp;&esp;“睿王他……”
&esp;&esp;永昌帝缓一口气说:“母后健在,朕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esp;&esp;他眼眸微眯,“只怕他行事越来越荒唐,终有一日,不知敢做出什么来。”
&esp;&esp;徐皇后没有接话。
&esp;&esp;睿王此人,皇帝可以随意评价,她却是多说多错。
&esp;&esp;“太子妃最近如何?”
&esp;&esp;也不是真的想和徐皇后谈论陈行舟,永昌帝很快问起别的。
&esp;&esp;徐皇后回答:“一切都好,陛下不必挂怀。”
&esp;&esp;“已过了头三个月,不那么凶险,之后只需要仔细照料着就是了。”
&esp;&esp;永昌帝道:“皇后多费些心思。”
&esp;&esp;徐皇后柔声应下他的话:“是,臣妾领旨。”
&esp;&esp;永昌帝看她一眼,似有心似无心说:“自从王贵妃去了,朕发现,皇后是越来越温柔了。二十多年,朕竟才知皇后也是这样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性子。”
&esp;&esp;徐皇后垂下眼,平静道:“陛下失去王贵妃,心中定也感伤。”
&esp;&esp;永昌帝闭眼:“是啊,她不在了,多少有些不适应。”
&esp;&esp;“朕原来想要留她性命。”
&esp;&esp;“可惜她性子刚烈,就这么撒手去了。”
&esp;&esp;性子刚烈?王贵妃?
&esp;&esp;徐皇后听着永昌帝的话,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esp;&esp;他何曾想过要留下王贵妃的性命?
&esp;&esp;那才过去多久的事,竟就已经这样自欺欺人起来了……
&esp;&esp;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
&esp;&esp;徐皇后想,在睿王的事情上,他不一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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