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个上不去，一个下不来。

&esp;&esp;两个都是嘴强王者。

&esp;&esp;维多利亚懒得管这个傻儿子，作为祖母鲸，它更关注过客鲸的动向，以便把一大家子全须全尾地带回东太平洋。

&esp;&esp;嘉玛、莉莲和坎蒂丝也没空管这事，三头雌虎鲸正忙着管教泡泡和闪电。

&esp;&esp;尤其是泡泡。

&esp;&esp;泡泡自从单方面宣布小白是它最好的朋友之后，每天都致力于和过客鲸打交道。

&esp;&esp;坎蒂丝是个溺爱的母亲，嘉玛和莉莲只是约束着孩子不乱跑，于是泡泡只能鸣叫。

&esp;&esp;小白只回应过一次。

&esp;&esp;那是一声很长很长的鸣音。

&esp;&esp;先上升，再下降，非常曲折。

&esp;&esp;从安澜自己“搞外交”

的经验来看，那在过客鲸方言里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说不定比“乡巴佬”

还要“乡巴佬”

。

&esp;&esp;可惜这声长鸣纯属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esp;&esp;众所周知，脏话只在对方听懂的状况下才有用。

&esp;&esp;哪怕有三百个人用三百种语言飙垃圾话，一个什么语言都听不懂的人仍然可以表现得云淡风轻。

&esp;&esp;听到“朋友”

的鸣音，泡泡不仅没有失落，甚至因为被回应了而高兴不已，叫得更起劲了。

&esp;&esp;早上叽叽喳喳，中午叽叽喳喳，晚上也是叽叽喳喳。

&esp;&esp;维多利亚虎鲸群对这个吵闹度还可以接受，但过客鲸接受不良。

&esp;&esp;大群里最年长的老雌鲸一连发出了六个被安澜归类为“否定”

的上扬鸣音，然后带着其他几头上年纪的虎鲸搬到了几公里外。

&esp;&esp;过客鲸妈妈起先还会警告一下，到后来彻底撒手不管了——它总不能直接冲进etp鲸群里来亲自捂住泡泡的嘴巴吧。

&esp;&esp;可是小白自己没有再回应。

&esp;&esp;泡泡也从一开始的兴奋变得犹豫，慢慢变得沉闷，似乎是意识到它的交友计划失败了。

&esp;&esp;当它不再叫的时候，白虎鲸还特地在捉海豹时靠近来看了一眼，但还是憋紧嘴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