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心跳的很快，汗也濡湿了手心。

&esp;&esp;过得刻，昭昭听见了布帛撕裂的声音，继而是那姑娘的求饶哭喊声：“放过我，嬷嬷放过我吧，我想通了，我愿意接客……”

&esp;&esp;暗室里的声音逐渐停下来，可那声音却久久留在了昭昭的心头。

&esp;&esp;那样有骨气硬骨头的姑娘，竟也低头服软了！

&esp;&esp;一旁的珍珠轻叹了口气，口吻有些无奈：“这姑娘真是，非要吃些苦头才低头，倒不如一开始就同意，”

说着看向昭昭：“昭昭姑娘也累了吧，病还没大好呢，快回去歇息吧。”

&esp;&esp;杀鸡儆猴看。

&esp;&esp;昭昭再傻也知道珍珠的意思，她的声音在夜风里有些不稳：“那昭昭就先回房了。”

&esp;&esp;很快，昭昭就回到了屋子里，她一进屋便软倒在床榻上，眼下她该怎么办？

&esp;&esp;昭昭心知这是珍珠给她做的一场戏，可这虽是戏，却也是真的，她若是不听话，等着她的便是刚才的下场。

&esp;&esp;何况，就凭她自己也根本跑不出这醉月楼。

&esp;&esp;昭昭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连觉也没睡足，

&esp;&esp;分明昨天还说要让她再养几天身子，怎么忽然就要接客了。

&esp;&esp;昭昭咬住唇：“珍珠姐姐，怎么忽然这么快就要接客？”

&esp;&esp;“是芸娘的吩咐，眼下芸娘正忙着，等用完晚膳后你再过去见芸娘便可，芸娘说她亲自同你说你明天要做什么，”

珍珠说。

&esp;&esp;说罢，珍珠似是有些歆羡地道：“能得芸娘如此看待的可没几个人呢，昭昭你好福气。”

&esp;&esp;昭昭心想这哪里是好福气，把这福气给旁人好了，她不想接客。

&esp;&esp;“珍珠姐姐，昭昭身上的病还没好全呢，你看能不能缓两天，”

昭昭试探着道。

&esp;&esp;珍珠面色不变，只道：“这是芸娘吩咐的，昭昭姑娘还是照做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

&esp;&esp;昭昭看着被关上的槅扇，颓然地坐在榻上，眼眶里很快就起了雾，她不想做那千人尝万人碰的花娘。

&esp;&esp;一旁的杏儿有些看不过去了，她心道这昭昭姑娘虽然蠢笨，但确也是个命苦的。

&esp;&esp;她走到昭昭身侧：“姑娘，你先别急，这接客并非真的挂牌接客。”

&esp;&esp;桑桑一听之下心便活过来了，她抓住杏儿的手：“这是何意？”

&esp;&esp;杏儿打小就在醉月楼长大，见惯了楼里的皮肉生意，也知道姑娘们在挂牌接客前会先出去见客，叫客人们看看，也好叫人们知道楼里这些新进来的姑娘，如此初夜卖的价钱会更高一些。

&esp;&esp;“杏儿想明天您也就是出去露个面。”

&esp;&esp;昭昭一听就松了口气，不是真的接客就好。

&esp;&esp;到了晚上，昭昭准时去了芸娘那儿。

&esp;&esp;芸娘见了昭昭便道：“先坐下吧。”

&esp;&esp;昭昭坐在芸娘下首的椅子上，她背脊挺直，却不僵硬，双手搭在膝上，姿态竟是十足的端庄，倒像是哪家的小姐似的，尤其是身姿纤纤，平添了一股子风流味道。

&esp;&esp;芸娘暗赞了一声。

&esp;&esp;“可知道明日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