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什么错误是他们不能彼此原谅的？

&esp;&esp;无非是死在这里。

&esp;&esp;死了，又怎么样呢？

&esp;&esp;难道他们没有做好准备吗？

&esp;&esp;布兰妮不能恐慌。

在这里，一切资源都是如此珍贵，氧气更是极度稀缺。

恐慌也会消耗能量，她一定犯了错，决不能再犯更多的错。

&esp;&esp;好在她原本也不可能又太强烈反应，队员们也不可能有太强烈的反应。

缺氧状态之下，人的意识逐渐麻木，实际上在这种时候，支撑他们的几乎是意志、信念这种东西。

&esp;&esp;也难怪人们称之为朝圣。

这怎么能不是朝圣？

&esp;&esp;布兰妮差不多认定了这是他们葬身的旅途。

不可能回去了，哪怕现在立即返程，他们也不能在天黑前抵达营地。

他们注定了死在这里。

&esp;&esp;那就死在最顶上。

&esp;&esp;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但他们还有选择。

喜马拉雅就是这样的，这美丽的山脉，遥不可及的幻梦——喜马拉雅，永恒的国度，冰雪的故乡，它永远会给朝圣者选择。

&esp;&esp;布兰妮是队长，她担负着为所有人做出选择的责任。

这是早已说好的。

不，其实没有人真正说过，但他们的灵魂早就商量好了。

&esp;&esp;危险是不可避免的，很小布兰妮就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如此，布兰妮决定，她要自己选择她所面临的危险，他们所面临的危险。

&esp;&esp;最高处就在前面。

他们会死在最顶上，尸体陈列在地球之巅，像树一样生长千年。

&esp;&esp;她往前走。

&esp;&esp;斯特兰奇麻了。

&esp;&esp;又有种“果然如此”

的平静。

&esp;&esp;就知道这事儿不可能那么简单，他是医生历史学得不算好，但也知道古往今来所有干成大事业的人都必然会经历无数种苦难。

魔法这种东西在历史上倒是没留下什么正儿八经的记录，但想也知道不是个容易的事，他双手尽毁才走上了这条路，想来，毁掉双手也不过是个开始。

&esp;&esp;可是他确实是万万没有想到……不，他其实想到了魔法的课程和学习一定相当硬核。

&esp;&esp;他只是没有想到教学的手段会如此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