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榭山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他回忆着宿郢之前来不及躲避被他亲吻了个正着时的惊愕，心里非常得意：他琢磨着，戎纪不会掏心挖肺，可他会呢。

&esp;&esp;他踢了一脚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陆父，沉思了半晌。

&esp;&esp;陆父死了，他的药也就跟着没了，也不知道陆父留下来的药够不够他吃一年的，不然的话，到时候要是失控发疯，吓到了宿郢要怎么办呢？

&esp;&esp;唔，麻烦了呢。

&esp;&esp;接下来怎么办呢？

&esp;&esp;

&esp;&esp;宿郢接到陆榭山的电话时，戎纪刚刚从瀑汗淋漓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半坐在沙发上像条被抛到岸边的鱼一样有一口没一口地喘着气，一双涣散的眼半眯着。

刚刚喝了一杯水，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esp;&esp;犹豫了一下，宿郢将电话挂掉了，为戎纪又倒了一杯水：您真的还好吗？不用叫医生吗？

&esp;&esp;戎纪接过水，摇了摇头：没事。

&esp;&esp;自由的鸟（八）

&esp;&esp;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戎纪在梦里梦到了那个人。

&esp;&esp;他在一片无尽的黑暗里走着，前面也走着着一个人。

那人不说话，也不回头，就静静地走着，往前走。

&esp;&esp;他就跟着那个人走。

&esp;&esp;那个人仿佛怎么走都不会累，歇也不歇一下。

他有时候走累了追不上，就叫那人的名字，让他等等。

但一叫名字，那个人就消失了，于是次数多了也就不叫了。

&esp;&esp;也不能碰，一碰就不见了。

&esp;&esp;有时候那人会出现，有时候不会，有时候待的时间久，有时候刚走几步就又消失。

&esp;&esp;今天晚上，那人再次出现了。

&esp;&esp;他依然没有叫他，也没有碰他，更没有追他，他只是静静地待在那人的身后走着。

&esp;&esp;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觉得有些累了，走得慢了一些，渐渐地跟那人的距离拉开了，两人越来越远。

他加快了步伐，尽全力赶了上去。

&esp;&esp;眼见着快追到了，那人又消失了。

&esp;&esp;没有觉得悲伤，也没有气恼，更没有沮丧，他只是觉得随着那人的消失，心忽然变得有点空。

&esp;&esp;好像漏风的蜘蛛网，网不住丁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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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家的事，严查，按律法处理，处理结果进行公示，非涉事人员另行安排。

&esp;&esp;陆榭山找到了戎纪头上，将陆家这些年所有的私下违法研究资料全部偷了出来交给了他，其中包括陆家已经掌握的关于最新研究成果戎沥的基因数据，还有陆家家主跟外星勾结的证据。

&esp;&esp;每一条，都够陆家被拆个百八十遍的。

&esp;&esp;陆榭山不是个善茬，功过并不能相抵，但因为陆榭山本身的特殊性，戎纪并没有将他怎么样，而是将他做的事遮掩了起来，把他早日召进了元首府内就职，让人贴身跟随，以防他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esp;&esp;跟了一个多月，出格的事倒是没怎么做，反倒被属下报告了他的怪癖：每天他要跟他的恋人打电话至深夜，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必须要开着视频做些奇怪举动，仿佛多人格并存。

&esp;&esp;白令在一旁挑眉。

&esp;&esp;戎纪低头写字。

&esp;&esp;属下学不来，挠挠头继续说：就是感觉疯了一样，言行非常恶心，跟平时执行任务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给人感觉像是在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