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

她疑惑。

&esp;&esp;周攻玉的眼中蕴了苦涩无奈。

“小满，我没有娶姜月芙，以后也不会娶。”

&esp;&esp;她没想到周攻玉会这么说，神情仍是平静，和她的眼神一般，看不出丝毫动容。

&esp;&esp;“我知道。”

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esp;&esp;“回来好不好？”

&esp;&esp;“可我不想回姜府，我不喜欢那里。”

&esp;&esp;“你可以和我回东宫，我已经是太子了，不会有人拿你怎么样。”

&esp;&esp;周攻玉仍抱一线希望，几乎是在半哄半劝了。

&esp;&esp;“殿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姜丞相他们，当作今日没见过我，我不想回去了。”

&esp;&esp;她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这些话，紧张地等待周攻玉的答案。

&esp;&esp;和周攻玉再相见的时候，她一颗心始终紧吊着，生怕他会告诉姜恒知。

&esp;&esp;姜府的人现在应当是过得很好才对，她一点都不想和过去再扯上什么关系了。

&esp;&esp;沉默了半晌，周攻玉答道：“好。”

&esp;&esp;她眼睛亮起来，眉梢的那一点欢喜像枝头的含苞的桃花，鲜活艳丽，娇俏得让人移不开眼。

&esp;&esp;无论周攻玉如何说服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小满的欢喜确实与他无关了。

&esp;&esp;看到他的时候，她的脸上只有惊慌失措。

&esp;&esp;可曾经明明……明明不是这样。

&esp;&esp;她会笑着喊“攻玉哥哥”

，扯着他的衣袖问他要饴糖，有数不清的问题要问他。

&esp;&esp;可方才，她唤的是“殿下”

。

&esp;&esp;对着另一个男人言笑晏晏，还叫他韩二哥。

&esp;&esp;一时间，胸腔就像灌了冰水，带来凛冽的刺痛，将他的理智不断挤压。

&esp;&esp;小满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努力让自己不要看周攻玉的表情。

&esp;&esp;“我想回去找韩二哥。”

&esp;&esp;掩在衣袖下的手指收紧，指节用力到泛白，他却好似感受不到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

想扯出一个笑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