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舒？”

门外站着的竟是舒慕，何悦笙欣喜之余，不免疑惑。

&esp;&esp;阿舒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这么晚了，他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esp;&esp;一股不祥的预感渐渐涌上心头。

&esp;&esp;“阿舒，进来，别站在门口。”

可人既然来了，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况且无论何时见到舒慕，何悦笙都打从心里高兴。

他挽住舒慕的胳膊，拉他进门，同时扬声道：“来人，来人！”

&esp;&esp;自然无人应答。

&esp;&esp;他尴尬地笑了两声，给自己圆场：“不知道人都哪里去了，刚刚也是，我睡醒了，叫人倒杯水都找不到。

大概都睡沉了吧……”

&esp;&esp;“他们都死了。”

舒慕突然道。

&esp;&esp;“都……什么？”

何悦笙愣住了，“阿舒，你说什么？”

&esp;&esp;“他们都死了，”

舒慕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你杀了。”

&esp;&esp;何悦笙一怔，轻轻放开了紧握住舒慕的手。

&esp;&esp;“阿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esp;&esp;“何家二少，性情乖戾，平日就苛待下属，以致下属不堪忍受，冲动之下将其杀死。

而后，何二少的亲信赵君锡动用私刑为老板报仇并潜逃，下落不明。”

舒慕抬了抬眼睫，“这个理由怎么样？如果你不喜欢，我还可以再编一个。”

&esp;&esp;“阿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悦笙睁大眼睛，明明舒慕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明白，可合在一起，他却完全无法理解，“我不懂，君锡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说他下落不明？我好好地活着啊，你为什么说我死了？”

&esp;&esp;“你不懂？”

舒慕笑了一声，手臂微动，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的眉心，“现在呢？”

&esp;&esp;“阿舒，你要杀我……”

枪口直指自己，非要如此，何悦笙才肯正视事实，“为什么？”

&esp;&esp;“为柯远。”

拇指上移，拉开保险，金属枪管发出清脆的响声，“因为你，杀了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