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

&rdo;载清答得飞快，稍一顿朝长廊那头的槛窗指指，&ldo;那里看得见南院，女学生好多啊，樊家女郎也在。

哎呀，近了看更漂亮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rdo;他斜眼瞥她，&ldo;弥生，咱们是不是朋友？&rdo;一听这话准没好事！

弥生扭过头，&ldo;不是。

&rdo;载清窒了下，&ldo;你这人真是无情无义，咱们平常处得不好吗？那我问你，我是不是你师兄？&rdo;弥生被他弄得发毛，拉着脸道，&ldo;你想干什么？莫非叫我给你递情诗什么的？&rdo;&ldo;啧，谁说你脑子不开窍了？我看聪明得很，一点就透的。

&rdo;载清腆着老脸凑过来，&ldo;我心里爱慕樊家女郎，你若是换了学堂离她近了，就常帮我传个话什么的。

咱们同门一场，你总不忍心看我为情形如枯槁吧？&rdo;弥生强烈的鄙视他，&ldo;你是疯了么？人家心仪的是夫子，太学里谁不知道？偏你诈聋，全当没听见？我不去讨那没趣儿，庞师兄前阵子升了博士，少不得两边跑。

你去托他，看他答不答应你。

&rdo;载清把舌头吐得老长，&ldo;你这是在说笑么？庞嚣活像个阎王爷，谁敢轻易去惹他！

你叫我托他帮着鸿雁传书，非被他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rdo;言罢立着两个眼睛瞪她，&ldo;不帮就算了，横竖我看错了你，白拿你当朋友！

&rdo;弥生烦透了，踹了他一脚道，&ldo;不用庞师兄打，你本来就是个狗脑子！

瞧见樊家女郎看夫子的眼神么？我觉得她作配夫子很好，若是跟了你，那才是鲜花cha在了牛粪上！

你行行好放过人家吧，再说夫子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万一他两个有情，你敢挖夫子的墙角，当心罚你到广场上去拿大顶！

&rdo;载清反应得有点慢，半天才喃喃，&ldo;夫子同她有情？不能够吧！

我只有一回见夫子同她说过话，倘或夫子与她相处的时间和你一样多，那我还有些信呢！

&rdo;弥生啐了口，&ldo;你是人头猪脑，懒得和你说。

&rdo;再不搭理他，径自往官署去了。

庞嚣的话果然和她事先料想的没差别，让她挪到南院去读书，但是下了学仍旧回耳房里来。

她搓着手问，&ldo;那夫子也上南院授课么？&rdo;庞嚣拢拢桌上的字帖，垂眼道，&ldo;夫子不教女学，昨日说了，你的课业单独给你另上，旁的人自有太学博士料理，那边他是不管的。

&rdo;也就是说女徒弟只收她一个，弥生听庞嚣这么说，登时欢喜起来。

甜丝丝的感觉，直沁进四肢百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