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两个都不小了，江芸总觉得傅衍之应该也折腾不起，所以就随他去了。

&esp;&esp;柳寻梦拍拍她手背，转过头去念叨汤显祖的题词，江芸知道有句话都被说烂了，可听到的时候还是胸口发闷。

&esp;&esp;“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sp;&esp;她出去找他，两人并排走着，傅衍之问：“刚才你想说我是谁？”

&esp;&esp;“没什么，话赶话而已。”

她确实想说男朋友的，却有点庆幸没有说。

&esp;&esp;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好等到了他张嘴。

&esp;&esp;“行。”

他单手搂着她，江芸没躲，“喜欢听《牡丹亭》还是喜欢听柳寻梦？”

&esp;&esp;“都喜欢。

柳先生离不开牡丹亭。”

&esp;&esp;他揉揉她的侧腰，轻声承诺她，“以后不会了。”

&esp;&esp;不会再让你难过。

&esp;&esp;江芸侧头看他，还得仰起脑袋。

他眼睛里淡淡的沉色，江芸能眩晕在其中。

她哑声道：“你听墙角啊。”

&esp;&esp;“你知道我的。”

&esp;&esp;傅衍之不是一个很守道德甚至会在违法边缘徘徊的人。

&esp;&esp;江芸捏走他的手，径直上车。

他换了一辆新车，副驾驶的椅背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是给她披着用的。

车辆启动，在暖风吹暖之前，傅衍之先把她用衣服裹起来。

&esp;&esp;车里放着时下还算流行的音乐，欧美到华语。

&esp;&esp;她侧着耳朵听，正唱到“微不足道的是我永远爱着你”

。

&esp;&esp;傅衍之停车的空档会给她掖掖衣服，省得她冷。

江芸闻着他淡淡的气息，还有手指的微凉。

她伸手握住他的几根手指，再多就握不住紧了。

&esp;&esp;傅衍之珍重她每一次主动，并把她好好包裹起来。

&esp;&esp;他问：“阿芸，还爱我么。”

&esp;&esp;江芸过了一条街才跟他说：“爱。”

&esp;&esp;她要是不爱了，理都不会理。

不会生气，不会难过，也不会高兴，不会欢喜。

&esp;&esp;江芸没有隐瞒的必要，她对他向来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