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说这话的人声音也不小，应该也是打着让她听见的主意。

&esp;&esp;言柚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两年也不是，再回家时，已经夜里八点钟。

&esp;&esp;看了眼手机，短信箱没有任何新消息。

&esp;&esp;程肆没什么表情地重新将手机装回去，眼睛疲累，蹙眉抬手揉了两下晴明穴，想点开微信，常翻的那个账号的朋友圈几个月都不曾更新一条状态。

&esp;&esp;他习惯性地点进她的朋友圈，除一张星空背景图，就只剩下行灰色小字：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esp;&esp;什么都看不着，程肆困乏地眯了下眼睛，没表情地收了手机。

晚饭忘了吃，在电梯时才觉得有些饿了，想起冰箱里似乎没有菜了，便再次掏出手机，随便在一家常吃的店里订了份外卖。

&esp;&esp;订完刚好电梯到楼层，轿厢门打开，出来刚转身，就瞧见家门口蹲着一小团人影。

&esp;&esp;听见脚步声，那人也抬起头来。

&esp;&esp;程肆几步走过去，垂眸看她：“怎么过来了？”

&esp;&esp;说着要伸手拉她起来，一时没拉动，半弯下腰，“我问你——”

&esp;&esp;话没说完，伸出去的那只手被人从小臂处抱住，紧紧地抱住，软乎乎的一张小脸往他掌心轻蹭。

&esp;&esp;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气无力，吐出来气息有些灼热。

言柚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似的在人家家门口耍赖：“哥哥……“

&esp;&esp;“我好像生病了。”

&esp;&esp;【修】你是我唯一且坚定的选……

&esp;&esp;程肆直接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esp;&esp;言柚还抱着他的小臂，不敢太轻，也不敢抱得太紧。

&esp;&esp;嘴巴有点干，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喝水，嗓子也不舒服。

&esp;&esp;冷水澡的效果来得太慢，下午上课时才终于有了点效果。

九月底的气温依旧很高，秋老虎威风凛凛，想感个冒发个烧都艰难。

&esp;&esp;感觉到程肆的手好像动了一下，似是要挣脱她的手，心都跟着加快了跳动，言柚急急地把低头，额头低下去贴他的掌心。

&esp;&esp;“你摸摸，我发烧了。

真的。”

&esp;&esp;声音是急切的，忐忑，又患得患失。

&esp;&esp;程肆面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言柚久未听到反馈，着急得像是五脏六腑被架在火山熔岩之上。

&esp;&esp;眼眶发酸，竭力控制才没掉出眼泪来。

眼尾和眉毛都耷拉下来，可怜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狗。

&esp;&esp;“我生病了……”

&esp;&esp;第三次了，这一次言柚的声音忍不住地颤抖。

却不是因为身体混沌疲累引起的小病小热，是发自心底的伤心难过，委屈难耐。

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程肆好像真的，怎么都不再对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