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大爷的。”

&esp;&esp;林鲸有气无力地踢了唐斯彧一脚，唐斯彧笑笑没计较，摸了支烟咬在嘴边抽着，两人没有继续说话。

&esp;&esp;一个看黑漆漆的天空，一个远眺市区五光十色的夜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

&esp;&esp;他们极少像现在这样岁月静好的相处，流动的一分一秒在此刻显得格外缓慢。

&esp;&esp;但唐斯彧的脑子很清醒，甚至理智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他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一向非常明确，从不会去刻意掩盖欲望或是情绪，随心随性是他的标签，这也是他把控一切的方式。

&esp;&esp;可是就在刚刚，他居然没计较，反而随的是林鲸的意。

&esp;&esp;从小到大，他向来秉承着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克制喜厌的前提，得他心甘情愿，而他的心甘情愿可能是一时兴起的，也可能是永远。

&esp;&esp;这一点在林鲸身上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

&esp;&esp;他不是没想过远离林鲸当一个冷眼旁观的掌控者，可同时他得承认林鲸在襄遥实在过于耀眼，不管是她本身还是牵扯在她身上的那些事，他不知不觉间总会朝她靠过去。

&esp;&esp;林鲸吃瘪也好，委屈也好，气到发狂也好，身上永远有一股不服软的韧劲儿，他看得出来林鲸在对抗着一些什么。

&esp;&esp;其实他和林鲸是相似的。

&esp;&esp;相似的人总是互相吸引又排斥，这朵b市来的娇玫瑰，得在他手里释放天性疯狂生长才行。

&esp;&esp;脑子里一遍一遍有条不紊地过着这些想法，唐斯彧吸着烟，吞吐的频率很慢。

&esp;&esp;猝不及防地一瞬，林鲸不知何时拉住的他衣角，扯了扯，声音软糯地问他：“唐斯彧，跟我说说你妈妈吧。”

&esp;&esp;唐斯彧顿了顿，指间烟灰落下半截。

&esp;&esp;今夜委实太漫长了。

&esp;&esp;恨，唐斯彧当然恨，每天……

&esp;&esp;说起唐家这段往事，得追溯到大概三十年前。

&esp;&esp;当时唐清跃因工作调动得去一个比较偏远的县城锻炼三年，妻子病逝得早，唯一的儿子唐临在襄遥没人照顾，只能跟着一起转学过去。

&esp;&esp;那县城落后闭塞，生活环境自主分成两种阶级，有文化素质和没文化教养的，互相交错着散布在县城每一处，尤其在这座县城里唯一一所的学校。

&esp;&esp;也是在这里，唐临遇到了许清蘅，这个长得极美的学校一姐。

&esp;&esp;唐临出身于书香门本少爷有洁癖，你心里不……

&esp;&esp;方知知没有离开，担心林鲸喝酒会不舒服，就打算在帐篷里多呆一会儿，等林鲸完全睡下了再出去，但1664的后劲儿好像上来了，林鲸趴在软垫上，歪头睁着亮莹莹的眼睛瞧着她。

&esp;&esp;“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会沦陷的。”

方知知小脸一红，跪坐在她旁边扭扭捏捏起来，眼神控制不住地去偷瞄她。

&esp;&esp;没见过这么可爱的林鲸，方知知要喜欢死了。

&esp;&esp;林鲸不知道方知知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羞涩的表情，她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四肢沉得像挂了沙袋，只有意识还算清醒。

&esp;&esp;盯着方知知半天，林鲸抓来包包，打开，从里面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来递给方知知。

&esp;&esp;“你喜欢吃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