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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警察们迅速行动起来,开窗,丢烟头。
&esp;&esp;半分钟不到,医生就走进了病房。
一进门,他就吸吸鼻子,眉头皱了起来。
&esp;&esp;“怎么这么多人?”
他不满地扫视着病房里的警察,“还抽烟,杜成你不要命了?”
&esp;&esp;“就抽了一根。”
杜成嘿嘿笑着,冲张震梁使了个眼色。
&esp;&esp;张震梁心领神会,起身把那个装着烟头的矿泉水瓶藏在身后。
&esp;&esp;“都出去,都出去。”
医生不耐烦地挥挥手。
&esp;&esp;段洪庆站起来,对医生赔着笑脸:“医生您多费心。”
&esp;&esp;说罢,他转头面向杜成:“你好好休息—敢跑我就关你禁闭。”
&esp;&esp;杜成挽起袖子,准备让护士量血压:“我在医院里和关禁闭有什么区别啊?”
&esp;&esp;段洪庆不说话,伸出手点点杜成,大有警告之意。
&esp;&esp;“行行行。”
杜成无奈,“我听话,成了吧?”
&esp;&esp;段洪庆的脸色稍有缓和,回身示意大家出去。
警察们七嘴八舌地和杜成告别。
张震梁又凑过来说:“师父,明天我再来看你。”
&esp;&esp;“甭来了。”
杜成摆摆手,“先把案子处理完再说,滚蛋吧。”
&esp;&esp;张震梁拍拍他的肩膀,跟着段洪庆出了病房。
&esp;&esp;杜成躺回病床,老老实实地任医生摆布。
&esp;&esp;量完血压和体温,开始输液。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杜成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嗯啊地答应。
&esp;&esp;医生和护士走后,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杜成一个人。
他缩进被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输液管里汩汩流动的药液。
&esp;&esp;躺了半天,他才感觉到右肩膀下有硬物,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那半包中南海。
杜成仰起身子向门口瞄了瞄,抽出一根烟点燃。
&esp;&esp;烟气袅袅上升。
杜成半眯着眼,看着淡蓝色的烟雾在眼前旋转、消散。
&esp;&esp;要死了。
&esp;&esp;这个消息很突兀,但并不让他恐惧。
&esp;&esp;从警三十多年,也不是一次两次面对生死关头了。
&esp;&esp;1988年在处理一起家暴时,施暴的丈夫突然点燃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