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砚紧揽着她的腰，“随你。”

&esp;&esp;他搂着她睡了一个下午，钟砚很久没睡的这么踏实，不过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胸膛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esp;&esp;顾盼睡的也很沉，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esp;&esp;她在宫里并不是很自由，连出这道宫门的机会都没有，连着两日，顾盼都没有再见到钟砚。

&esp;&esp;等到了

&esp;&esp;钟砚脸上泛着病气，瞧着就不是很好的样子。

&esp;&esp;顾盼恍惚了一瞬，好像他上回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已经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是侯府里被博平郡主欺辱的世子，想来那时他温温柔柔同她说话也是也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

&esp;&esp;她缓缓将自己的手指头抽了出来，“我又不是专门伺候人的丫鬟，不会照顾人。”

&esp;&esp;顾盼站起来，可能看着钟砚孱弱躺在床上的样子比较柔和，深呼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要不然你还是放我出宫吧。”

&esp;&esp;“来的路上，我还以为你快死了。”

&esp;&esp;“你若是死了，我可怎么办？那帮人会不会把我当成凶手给你陪葬，想想都不划算，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块。”

&esp;&esp;钟砚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额头青筋暴起，较好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脸色苍白。

&esp;&esp;顾盼望着他继续说：“你放回去嫁人吧，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不好吗？你想想看，如果不是你非要把我接进宫里来，我也不会发疯刺你一刀，将来说不定还会有第二刀第三刀。”

&esp;&esp;钟砚忽然间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微冷，“你刺我的这一刀我心甘情愿，是我该受的，但你想嫁人，就是我死了也不可能。”

&esp;&esp;“你大可以再捅我第二刀、第三刀，我都会一一受着，绝无怨言，但出宫嫁人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激怒我而言，与你并没有好处。”

&esp;&esp;他微微喘着气，而后缓缓松开手，摸了摸上面留下的指印，“疼不疼？”

&esp;&esp;顾盼觉得好笑，竟然也就真的笑了，“你凭什么来跟我说这些话？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esp;&esp;顾盼本来是真的不想和钟砚翻旧账，老是翻来覆去提起过去的事也怪没意思的，但她实在是费解，钟砚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在她面前如此的霸道，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esp;&esp;她的语气淡淡，“是你说你不后悔你所做的一切，你怎么还指望着我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留在你身边？”

&esp;&esp;顾盼发完脾气就后悔了，她和一个脑子不好的人讲什么道理呢。

&esp;&esp;钟砚从来不跟她讲道理。

&esp;&esp;她有些烦躁道：“算了，我走了。”

&esp;&esp;“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esp;&esp;这声音都已经不像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