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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客厅里,几个人分散坐在沙发上。
&esp;&esp;大家脸色沉沉,不约而同,默了须臾。
&esp;&esp;时钟滴答响着,本最该崩溃的俞霆,此刻万分平静。
&esp;&esp;不知是不是暴风雨将至的宁静。
&esp;&esp;他指尖一下下叩着扶手,他陷入思考时,就会有这个下意识动作。
&esp;&esp;“爸。”
先开腔的,还是向之潼。
&esp;&esp;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esp;&esp;少年手指蜷紧,严肃正色。
&esp;&esp;“以后我就住校,不回家了。”
&esp;&esp;“不要……哥,不要这样,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别走……”
俞之溪紧抓他的胳膊,声音哽咽。
&esp;&esp;她看着毫无表情的侧脸,眼泪无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手臂上。
&esp;&esp;“溪溪也应该转学,去读国际学校。”
他一字一语说得慢悠悠,可每一个字都像刀割在她的心口。
&esp;&esp;俞之溪一直摇头,眼神恳切。
&esp;&esp;掌心覆上了她的手背,似乎是在抚慰,微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心安。
&esp;&esp;“她会出国留学,我只会选择高考,就读国内的院校,但是毕业之后,有能力养活她,我还是会和她在一起,以后不结婚,不生孩子,就我们俩。”
&esp;&esp;“你说的轻松,这样就没人知道你们是乱伦?你知道你们长得有多像么?而且,你不回家,刚刚的一切我就能当作没发生过?你……你太简单幼稚了。”
&esp;&esp;俞霆浑身微微发颤。
&esp;&esp;向之潼视线下滑,落在了茶几上的日记。
&esp;&esp;“爸,我知道现在没法说服你,所以也不打算说太多,我准备做给你看。”
&esp;&esp;“这种事,很难接受,我也不打算有多高调,成年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断掉所有的关系,逃得远远的。”
&esp;&esp;父亲深吸口气,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终于没按捺住,点燃了烟,雾气徐徐上升,理智终于回归。
&esp;&esp;“你准备逃一辈子?你妹妹的未来有想过吗?她是女孩,她要跟你一起居无定所?你本应该去呵护她,做一个哥哥该尽的本分。
她该享受正常人的恋爱,自由自在地生活,现在你因为你,所谓的爱和感情不顾一切,她会后悔的。”
&esp;&esp;“总得想想现实,新鲜感褪去了,一系列生活压力接踵而来的时候,你还能像如今一样?”
&esp;&esp;“爸,我不觉得这样不自由……”
俞之溪声音很小,微弱的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