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他妈在跟你说话呢臭婊子！”

&esp;&esp;谢成雪抓过苹果就狠狠扔在了苏折夜身上：“脸倒是越长越骚了，就是没长嘴是吧！

以后出去卖谁点你啊？！”

&esp;&esp;苏折夜淡漠扫了她一眼，把滚落地面沾满尘土的苹果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esp;&esp;身后谢成雪的叫骂声越来越难听，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有护士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esp;&esp;没多久，蒋医生也小跑了过来。

&esp;&esp;“折夜。”

&esp;&esp;蒋医生先是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妈没有伤到你吧？”

&esp;&esp;苏折夜：“没有。”

&esp;&esp;蒋医生松了口气：“那就行。”

&esp;&esp;苏折夜平静道：“我站在窗边削苹果，她觉得我是在躲她，就生气了。”

&esp;&esp;“唉。”

&esp;&esp;蒋医生叹气：“你妈的双相障碍最近又有些加重，也不知道看你哪点不顺眼就爆发了。

这段时间你还是尽量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esp;&esp;“好。”

&esp;&esp;苏折夜道：“我本来也只是付个钱，半年内不会来了。”

&esp;&esp;蒋医生点了点头：“那我先去看看她。”

&esp;&esp;苏折夜“嗯”

了一声。

&esp;&esp;拿过付款凭证和银行卡，苏折夜回到车上。

&esp;&esp;他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半晌没有动。

&esp;&esp;直到有收停车费的工作人员敲了敲车窗，苏折夜才回神，摇下玻璃，扫码支付了6元。

&esp;&esp;望了会儿阴沉的天，他突然想抽根烟。

&esp;&esp;昨天晚上一直和顾垣呆在一起，都没机会去买烟和火机，苏折夜便下了车，去到旁边商店买了一包。

&esp;&esp;熟悉的烟草味进肺，终于把那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郁压了下去。

&esp;&esp;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程彦生的电话。

&esp;&esp;后者应该是刚醒，声音迷迷糊糊的：“啥事啊我的哥，这才几点你就把我叫醒了。”

&esp;&esp;苏折夜：“十一点半。”

&esp;&esp;“十一点半！”

&esp;&esp;程彦生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我这两天早起送你参加全明星给了你错觉，我什么时候十二点前睁过眼？？”

&esp;&esp;苏折夜：“。”

&esp;&esp;苏折夜：“你继续睡吧，我就给你说声，晚上出来陪我喝酒。”

&esp;&esp;“啊？”

&esp;&esp;程彦生瞬间清醒了：“等等等，是谁昨天给我说要健康作息的？这才一天你就坚持不下去了？”

&esp;&esp;苏折夜：“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