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子云，本宫问你，父皇在盛怒之下可还说了一句话？”

&esp;&esp;“殿下？”

杜阮不解地看着他。

&esp;&esp;肖墨放下书，不紧不慢地开口：“若肖祈回来，朕可以饶丽正殿众人一死。”

肖墨起身，走到他身边，不紧不慢地踱步：“百越王朝惯例，皇子成年后便搬离皇宫，于帝都筑府。

一旦皇子受封为王，则要离开长安到封地生活。

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esp;&esp;杜阮闻言心底一惊，略带惊讶的看着肖墨。

&esp;&esp;肖墨薄唇轻抿，神色清冷：“幼而偏孤，上亲加鞠养。

（注5）本朝除肖祈外，再无他人。

你说，这是何等的隆恩。”

&esp;&esp;“但陛下向来对肖祈……”

杜阮仍有迟疑。

&esp;&esp;肖墨不可置否地笑笑：“卫国虽是弹丸之地，但国君膝下只有卫南白一女，与之联姻，那备下的十里红妆早已表明卫国的态度。

再者，卫国虽小，但卫国公向来与许多达官显贵关系匪浅……父皇，为了肖祈，还真是用心良苦。”

&esp;&esp;杜阮脸色微变：“是我大意了。”

&esp;&esp;“不怪你，父皇为他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的谋划，我们掉以轻心，也是正常。”

&esp;&esp;“可肖祈生□□玩，任性妄为，陛下这是何意？”

&esp;&esp;“太子悬而未决，大直若屈，大巧若拙，这才是宫中生存之道。

肖祈，或许才是最深谙此道的人。”

肖墨冷冷一笑：“母后虽贵为皇后，但近来亦曾数次长叹，活人终究是斗不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