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裴廷约：“真介意？”

&esp;&esp;沈绰：“不可以吗？”

&esp;&esp;裴廷约低笑了声：“可以。”

&esp;&esp;沈绰被他笑都有些不自在：“别笑了。”

&esp;&esp;“忍不住。”

&esp;&esp;“本来前天就回来了，”

裴廷约话锋一转，“出了点事情耽搁了。”

&esp;&esp;“什么事？”

沈绰问。

&esp;&esp;“也没什么，一个涉嫌非吸的案子，跟当地检察院沟通后他们认同了只是普通的民间借贷纠纷，决定不予起诉，不过其中一个债权人因为一直拿不回钱之前就跳楼了，他家里人只想让我当事人进去，现在期望破灭所以疯了，在看守所门口拿刀捅了我当事人，人倒是没死，但伤得不轻。”

&esp;&esp;颇为惊心动魄的事情，裴廷约却说得轻描淡写，他的重点也并非事情本身：“原本前天回来还能跟你见上一面。”

&esp;&esp;沈绰听罢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挺倒霉的，我说你那位当事人，刚出看守所这又要进医院了。”

&esp;&esp;“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有些幸灾乐祸，”

裴廷约好笑问，“是不是觉得他欠钱不还，害人家破人亡活该？”

&esp;&esp;“没有，”

沈绰不认同地道，“暴力手段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也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esp;&esp;“是挺活该的，”

裴廷约却说，“他的确有钱，故意不还而已。”

&esp;&esp;“那你之前还帮他做辩护？”

&esp;&esp;“我都说了他有钱，出得起我的律师费。”

&esp;&esp;完全不出沈绰意料的回答：“你自己呢？你当时也在现场吗？你有没有事？”

&esp;&esp;“担心我？”

&esp;&esp;“就算是吧，”

沈绰说，“我不能担心你？”

&esp;&esp;裴廷约看到镜子里自己眼中浮起的那点愉悦：“我该说很荣幸吗？”

&esp;&esp;沈绰：“那你到底有没有事？”

&esp;&esp;“没有，我躲得快，不用担心。”

&esp;&esp;“你们做律师的都这么危险的吗？怎么总是被人找麻烦？”

沈绰很不理解，“还是只有你这样？”

&esp;&esp;“脑子有问题的人到处都是，”

裴廷约轻蔑说，“不过如果你一定要问，可能我确实比较容易招惹疯子吧。”

&esp;&esp;沈绰：“你自己也是个疯子。”

&esp;&esp;裴廷约将他的嘲讽当做夸赞，泰然接受：“也许吧。”

&esp;&esp;沈绰顿时便不想说了，他听到电话那头隐约的水声：“你在洗澡？”

&esp;&esp;“嗯。”

&esp;&esp;“那我不打扰你了，先挂了。”

&esp;&esp;“急什么，”

裴廷约叫住他，“再陪我说说话。”

&esp;&esp;“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