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个人的话在应仰脑子里盘旋不停。

他没法去想象他们描述的卫惟，他不敢去想，他甚至不敢再开口恳求卫诚让他看看卫惟。

&esp;&esp;事情因他而起，他天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到头来，还是害了他一心想保护的姑娘。

&esp;&esp;什么光明正大，见见太阳，说白了，不过就是他的一己私欲。

他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他想把她留在身边。

&esp;&esp;应仰保持被卫诚撞到墙上的动作一动不动，扪心自问，他根本就不知道卫惟愿不愿意遭受这无妄之灾。

&esp;&esp;——

&esp;&esp;应仰连夜赶过来看人，卫诚最终是没让他进门。

把人教训了一顿，卫诚自己开门去睡觉，而应仰在他家门口守了一夜。

&esp;&esp;卫惟大脑混沌，心脏难受。

她睡得不舒服，不算真正睡着，又确实意识模糊。

&esp;&esp;她独自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卫惟整个人吓得一哆嗦，她被人拉住，被人捂住口鼻，被人拖上车带走。

&esp;&esp;终于逃脱，她一路跑啊跑啊，撞到一个人，卫惟赶紧后退，却看见那个人朝她伸出手来，那只手很好看，很熟悉。

&esp;&esp;“别怕。”

&esp;&esp;那个人和她说话，“我在呢。”

&esp;&esp;卫惟哭着抬头，看见应仰对她笑。

卫惟被他抱住，没有人再来吓唬她。

&esp;&esp;卫惟旁观两个人，两个人拥抱的场景渐渐远去，只剩下无尽黑暗。

&esp;&esp;卫惟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她心跳得太厉害，躺在床上意识模糊，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紧密的打鼓声，“扑通扑通”

，一下一下，太过清晰，快得不像正常心跳。

&esp;&esp;卫惟在模糊意识里沉浮，她喘不上气来，她必须要张嘴大口吸气，才能把压在心口的浊气吐出来，像一条离了水濒死挣扎的鱼。

&esp;&esp;卫惟抓紧了被子，从黑暗中醒来。

&esp;&esp;月光透过窗帘，房间里还不算暗。

&esp;&esp;“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我很好，很健康。”

&esp;&esp;“我很清楚，如果我不能战胜噩梦，噩梦就会变成深渊吞噬我。”

&esp;&esp;卫惟想起自己和人说过的话，她本来是战胜了，但是噩梦自己找上门来。

&esp;&esp;她心思太敏感，听见卫诚说“断了”

两个字时就忽然想起应仰。

早年那些人都被收拾得干净，不会有人再自找麻烦。

她应该是被无辜牵连。

&esp;&esp;卫惟从来不是象牙塔里美好纯洁的公主，公主早就染上了女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