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马家的骨血，谁也动不得的！”

老夫人说完，忽然福至心灵，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温婉乖巧地跪在地上正仰视自己的七娘，愕然良久。

她听七娘说：“七娘求您，就说这个孩子没保住。

如果娘不答应，七娘便长跪不起……”

&esp;&esp;说完，七娘深深地磕了头。

&esp;&esp;“……你都知道了？”

老夫人叹气道，“你赶紧起来……有话好好地说。”

&esp;&esp;七娘也无心折腾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而且她很清楚老夫人，只要自己说清楚个中道理，她不会不支持自己的。

她依言重新躺回床上。

老夫人叹气道：“你何时知道的？”

&esp;&esp;七娘清浅一笑，道：“我猜的。”

&esp;&esp;“猜的？”

&esp;&esp;“猜的。

今天看到将军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娘今日派嬷嬷去，可是打探到什么了？”

&esp;&esp;“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

刚刚不说是怕你因此动了胎气。

既然你都知道了，而且还这么快便做出了决定，娘也就不瞒你了。

男人谁没有三妻四妾？可将军之前有那么多的女子，却从未逾越过你的。

昨日带回一个舞姬，今日便遣散了所有的妾室通房，明摆是要纳入府中，却没有带来给你过目。

我虽然瞒着你，可自己心中却七上八下，所以遣了嬷嬷去打探。”

老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悲恸的事情，久久哽咽不语，“虽然她被打了，却也是看到了那舞姬的真面貌。

依着她的描述，我猜……七娘，咱们争不过她了。”

&esp;&esp;“我不争。”

前世就知道争不过。

也不想争。

那个时候，她的孩子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七娘淡淡地说了一句，老夫人便娓娓将前尘往事一一道来。

前世是在仆从的三言两语里听到的马文才的过去，但是现在却是听老夫人这个当事人亲口说起。

&esp;&esp;七娘静静地再将这个故事听了一遍。

祝英台女扮男装，尼山书院三载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