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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完,也不管宋意答不答应是个什么脸色,径自带着祁云生离开。
&esp;&esp;两人回到小船上,燕挽让船夫将船划开走,离了画舫好一阵远,祁云生低下头歉疚道:“怀枳对不起,给你丢脸了。”
&esp;&esp;燕挽沏了杯茶,给他压惊,摇了摇头:“是我不好,招惹了人,让你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esp;&esp;从前祁云生固然不是宋意最得意的学生,也与宋意的关系相当不错,是和睦的师生。
&esp;&esp;可祁云生同自己扯上关系后,哪怕宋意不针对他,也会觉得他碍眼,两人恐怕只能维持表面和平了。
&esp;&esp;祁云生一口将茶水闷尽,握紧拳头发誓道:“怀枳,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的。”
&esp;&esp;燕挽莞尔:“定不负君意。”
&esp;&esp;……
&esp;&esp;燕挽与宋意碰首之事到底走漏了风声,京都有人将之大肆宣扬,诉说得绘声绘色,吓得燕挽躲在府中差点不敢出门。
&esp;&esp;京都的流言着实可怕,光是那天宋意跟祁云生下棋就出了十多个不同的版本。
&esp;&esp;画莺闻了十分生气,让院子里伺候的人都仔细点嘴皮子,燕挽却得了一个好消息,燕父终于同意纪风玄离府了,且已派人告知了纪风玄。
&esp;&esp;燕挽想了想,那学看账的事就要赶紧提上日程了,趁着纪风玄还没走的时候学会,莫将他的时间耽搁了,早早就去了金铺寻他。
&esp;&esp;金铺的伙计颇为意外,道:“大公子前脚刚走,说要回府找公子您,有事与您商谈。”
&esp;&esp;八成是教看账的事。
&esp;&esp;燕挽心里想着,对伙计点了点头:“那我在这儿等他吧。”
&esp;&esp;然后去了后院。
&esp;&esp;约莫半个时辰后,纪风玄才回来,一身乌黑衣袍裁量得宜,手上提着一盒糕点。
&esp;&esp;燕挽眼睛一亮,扑过去问:“兄长给我买了什么?”
&esp;&esp;“冰皮酪。”
是甜口的点心,甜味不重,纪风玄道,“上回的蛋黄酥喜欢吗?”
&esp;&esp;难嫁第十一天
&esp;&esp;蛋黄酥?
&esp;&esp;燕挽记得自己没有收到纪风玄的蛋黄酥,他心底疑惑了一阵,很快想通了,面不改色的笑道:“多谢兄长,我很喜欢。”
&esp;&esp;纪风玄便也没觉察,将冰皮酪置到他跟前,说:“想起你爱吃甜的,过来时顺手买了一些来,不过太甜恐对牙齿不好,冰皮酪的甜度正正好。”
&esp;&esp;燕挽非常感动,望着那冰皮酪也十分嘴馋。
&esp;&esp;冰皮酪,顾名思义就是冰皮里面夹了鲜奶酪,大约元宝那么大一块,晶莹剔透,奶香四溢,冰皮中心烤得些许焦黄,一粒粒碎芝麻点缀上。
&esp;&esp;燕挽咬了一口,味道极好,他心满意足得眯起眼睛笑:“谢谢兄长。”
&esp;&esp;纪风玄方才道:“挽弟,你来寻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esp;&esp;“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请兄长继续教我看账。”
燕挽意犹未尽的将手中的冰皮酪放下,“兄长呢,你寻我是为了什么?”
&esp;&esp;“是出府的事。”
&esp;&esp;浓醇烈酒般浑厚嗓音带着些许沉郁。
&esp;&esp;不知何故,纪风玄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
&esp;&esp;他微抿薄唇,看向燕挽道:“父亲今早把我叫到书房,同我说我随时可以出府,若我想入仕,也可替我找些门路……”
&esp;&esp;他停了停,滚动了两下喉结,“七日后便走,昔日父亲的旧部会在飞沙关接应我。”
&esp;&esp;燕挽十分惊喜:“且先预祝兄长一路顺风。”
&esp;&esp;七日学看账应是够了,大不了自己用点心学就是。
&esp;&esp;纪风玄用那双狭长幽深的黑眸盯了他一阵,眼底一片挣扎,最终化作沉寂,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