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杭杨差点被她逗笑，但幸好在关键时候刹住闸，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装模作样：“人后莫论是非。”

&esp;&esp;“再说，”

杭杨稍偏过头，把视线错开，省得被顾愿察觉，“他要是真连半点常识都没有，对谁都肆意发脾气，上哪接角色？”

&esp;&esp;顾愿虽然偏执暴躁，但在大部分人前——尤其是陌生人前，还是会尽力压抑自己糟糕的性格。

只是这种压抑会导致顾愿在熟人面前加剧反扑，他像是……不具备消化情绪的能力。

&esp;&esp;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杭杨手指在自己小臂上无意识地点了点。

&esp;&esp;“其实顾愿很聪明。”

杭杨轻声说。

&esp;&esp;“什么？”

陈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esp;&esp;“他在h大物理系就读，大一的时候就因为家庭变故休学进了娱乐圈。”

&esp;&esp;陈絮反应了两秒才理解杭杨在说什么，赶紧手动捂住自己嘴，才不至于喊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啊？”

&esp;&esp;“h大？！”

陈絮尽力压低声音，“小杭老师怎么知道的？”

&esp;&esp;除了顾杭两家，几乎无人知道这他们之间的纠葛，杭杨只含糊带过去：“这也不算秘密，圈子里也不少人知道，他只是没有刻意强调。”

&esp;&esp;“那怎么不营销一下呢？”

陈絮发自内心困惑。

&esp;&esp;“这可跟那些瞎吹的不一样，这是真·24k纯学霸。

我说实话，偏执的神经病很让人讨厌，但是偏执的神经病科学家就……有种微妙的魅力，”

她啧啧感慨，“他公司是真不会运营人设。”

&esp;&esp;杭杨顿了一下，终究没多说什么，只是目光轻轻扫过顾愿：“谁知道呢？”

&esp;&esp;恰巧此时，顾愿抬起头，两双漂亮的眼睛在半空悄然碰撞——“啪”

无声炸出一朵小小的火花。

&esp;&esp;顾愿是真的讨厌杭杨。

&esp;&esp;这份讨厌可以清晰追溯到来源：从他天天缠着任留当舔狗开始，像一具没有自尊和灵魂的美丽皮囊。

&esp;&esp;那时候与其说“讨厌”

，更不如说是种更高高在上的“不屑”

，这个人和自己不同，只是靠着家世的无用废物，趴在家族的基业上吸血的蛀虫，仅此而已。

&esp;&esp;但顾愿真正开始用“讨厌”

这个名词概括他对杭杨的情绪波动，是从大半年前病房里的那次见面开始——漂亮的皮囊里终于生长出了灵魂。

&esp;&esp;他的目光终于从任留身上移开，眼睛里有了更夺目的流光。

&esp;&esp;那天，走出病房之后，任留还拿杭杨调侃，说是这人嘴上说得漂亮，八成不出三天又要联系自己，带着点调情的暧昧询问顾愿“需要我把他微信拉黑吗？”

&esp;&esp;顾愿向来欣赏任留的自信，但这天晚上，他

&esp;&esp;今天收工的时间已经逼近半夜了，这个季节昼夜温差大，夜间的凉风吹过皮肤，带起一片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