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怀鹤嗓音一沉，“不能出来吗？”

&esp;&esp;片刻后，她说：“要不，你偷偷上来，我们在房间看。”

&esp;&esp;他唇线轻勾，“我把车停外面，你帮我看着点，让你爸你姑早点睡觉。”

&esp;&esp;“……好。”

&esp;&esp;言微下到一楼，假意到吧台倒水，看见言绵在洗奶瓶，“姑，熠熠睡着了吗？”

&esp;&esp;“睡着了。”

&esp;&esp;“那你也回去睡吧。”

&esp;&esp;言绵放好奶瓶，又擦拭台面的水渍，“外面下雪了，怪不得今晚这么晚，又赶上春节，明天回深城肯定堵车。”

&esp;&esp;“那也没办法。”

&esp;&esp;言微回到房间，盯着手机监控看，言绵很快就关灯回房，客厅黑漆漆的。

&esp;&esp;二十几分钟后，门口有了动静，男人打开大门，反手关上，轻手轻脚往里走，路过照片墙，他往右上角看了一眼。

&esp;&esp;言微不禁弯了唇。

&esp;&esp;都偷了一回，还惦记着不成？

&esp;&esp;没一会儿，房间门有了动静，她在门后候着，伸出手去给他脱大衣。

&esp;&esp;衣服上沾染了室外的寒凉，有些冻手。

&esp;&esp;伴随着衣物窸窸窣窣，她轻声问：“从大门口走进来的吗？”

&esp;&esp;“嗯。”

&esp;&esp;“是不是很冷？”

&esp;&esp;秦怀鹤低笑了声，“不冷。”

&esp;&esp;言微抓上他的手，他腕子上的表盘凉得像冰块。

&esp;&esp;她把他两只手合拢在掌中，因为大小悬殊，只包裹了一半，“都凉了还说不冷。”

&esp;&esp;秦怀鹤只低低笑，并不出声阻止她。

&esp;&esp;“今天预告有雪吗？”

&esp;&esp;“没有。”

&esp;&esp;“怪不得，要是有的话，我们公司那些小姑娘早就说了。”

&esp;&esp;“你不是小姑娘？”

&esp;&esp;言微愣了下，“当然不是，我都生孩子了，算什么小姑娘。”

&esp;&esp;两人到了落地窗前，秦怀鹤拉开窗帘，把她揽进怀抱里，“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才算小姑娘。”

&esp;&esp;“大学刚毕业吧，二十二，二十三岁，刚进入社会没多久的，通常我们对她们都比较宽容。”

&esp;&esp;白雪从天上漂流，冲撞着玻璃，最后轻飘飘追随大地而去。

&esp;&esp;他在淡薄的月光里看她，“就是我刚认识你的时候？”

&esp;&esp;言微一怔，转瞬笑了，拉着他往地上坐，“你觉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