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扭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信封上署名——荒野女巫。”

&esp;&esp;“我们上交了那封信。”

……

&esp;&esp;“我们上交了那封信。”

沉默半晌，吕临给话题起了个头，“所以我们被召回了绿风。”

&esp;&esp;“回去以后，我和凌阁萧被分派了不同的任务，晋升了不同的职务，没有人去过问那封信的下落，也从没有谈起过那个不同寻常的客人……到后来，凌阁萧和房暄容结了婚，有了孩子，而我也作为他的副手成为了绿风塔的高层，一切都按部就班——”

&esp;&esp;“直到他选择叛逃？”

女孩适时插了一句。

&esp;&esp;吕临凝视着手中重新倒满的热茶，仿佛茶杯上刚开了一朵花，“……不，早在那之前，我就发现了。”

&esp;&esp;“那时候我刚完成了一项潜伏任务，特意为他的长子带了满月礼，可当我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外，却见到了一个绝不该出现的人……”

&esp;&esp;“谁？”

&esp;&esp;“荒野女巫。”

男人吞咽着口水，“荒野女巫，就在他的办公室里。”

&esp;&esp;“那人换了一套王国时兴的礼装，也重新理了头发，但我知道是祂！”

他双手攒拳，“那种态度、那种说话方式、那种语调，这世上不会再有世道。

&esp;&esp;接受采访的人换了一个，但采访还在继续。

&esp;&esp;这个“三十岁”

版的凌阁萧在好友的身体里憋了数十年，一朝被放出，在恶意之前喷涌而出的，是倾诉欲。

&esp;&esp;或者说，是自负。

&esp;&esp;自信于眼下的情形完全在掌握之中，凌阁萧对晏菀青可谓是知无不言。

&esp;&esp;“是我提出了再生女巫计划。”

男人微笑着，给话题起了个新头。

&esp;&esp;“但祂给你们的是哨兵和向导的制作方法。”

晏菀青将记录本翻开了新的一页。

&esp;&esp;“荒野女巫第一次露面是在一百五十年前，”

男人突然说道，“但这不代表，祂只活了一百五十岁。”

&esp;&esp;“所以？”

女孩点了一下头。

&esp;&esp;“所以，祂所用的语言，与如今是截然不同的！”

凌阁萧激动了起来，开始在房内来回踱步，“除了用大陆通用语写出的标题和落款，谁也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军部召集了全国的语言学家，才勉强辨认出那是曾经在上层贵族之间小部分流传的语言，据说是来自更为遥远的时代，至于破译——”

&esp;&esp;他卡了一下，才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般嘟囔道：“那可真是太超过那群酒囊饭袋的能力范围了。”

&esp;&esp;随着帝国的破灭，旧时代的贵族们被赶尽杀绝，这也导致了许多依靠着“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