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昉看着她笑了笑：“无妨，那处是荒芜了些”

&esp;&esp;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继续往前走着，一个宫侍跌跌撞撞往这处走来，她低着头不知在寻什么，恰好撞到了王昉宫侍一惊，忙跪了下来，迭声请着罪。

&esp;&esp;陆棠之也忙细细看了王昉，问她：“王姐姐可有事？”

&esp;&esp;王昉摇了摇头，她抬眼看向伏跪着、垂着头的宫侍，手心却微微攥紧了几分：“无事，走吧。”

&esp;&esp;陆棠之见她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她看了打着颤的宫侍一眼，眉一皱却也未曾说些什么只扶着王昉往偏殿走去。

&esp;&esp;等回到偏殿，王昉便先回了屋子。

&esp;&esp;她坐在软塌上，松开了右手，手心上放着一团纸，却是先前宫侍给她的。

&esp;&esp;王昉垂着头，指腹磨着这一张熏着百濯香的纸张，良久才打了开，便见上头写着苍劲两字“择后”

&esp;&esp;择后？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只是——

&esp;&esp;王昉握紧了这一张纸，看着这熟悉的字体他为何会给她递信？

&esp;&esp;☆、

&esp;&esp;永康宫。

&esp;&esp;王昉与王姝对坐于软塌之上，她们的中间摆着一个未完的棋局。

&esp;&esp;而靠近软塌的一排雕花窗棂皆被打开，如今正徐徐吹来这午后的徐徐暖风

&esp;&esp;王姝手握白子，半弯着一段细腻而纤长的脖颈，闻言也未曾抬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esp;&esp;她的声音缓慢而平静，并未有什么波动。

&esp;&esp;待落下手中白子，方抬了头，看向那窗外的景致：“当年慧心如兰的陆婉兮，如今竟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真是可笑。”

&esp;&esp;王姝这一句话，透着无边嘲讽，她垂下又长又弯的羽睫，恰好遮住了眼底的几分复杂。

窗外景致甚好，她像是忆起了什么旧事，就连那素来平稳无波的脸上也闪过几许晦暗。

微微蜷起的指尖，还有那几许错乱的呼吸，却也不过这一瞬之间，便消了个干净

&esp;&esp;一瞬之后——

&esp;&esp;她依旧是那高高在上、清丽出尘的贤太妃。

&esp;&esp;王昉看着王姝，却未曾说话。

她是知晓几桩旧事的，那旧事中的两位姑娘如她一般年纪，正是她的姑姑与如今的陆太后。

当年她们并称金陵双姝，才情相貌皆论不出上下，未至及笈便已得百家求之

&esp;&esp;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