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怜雁点头，“以前上元节上街过一次，也没看成。”

&esp;&esp;赵彦清一叹，“罢了，你跟紧我，挤进去吧。”

&esp;&esp;怜雁双眸一亮，“真的？”

&esp;&esp;“骗你作甚？”

赵彦清道，伸臂将她护在怀里，另一手拨开人群往里走。

&esp;&esp;虽然拥挤得很，怜雁却丝毫未被撞着，只埋首在赵彦清怀里，很快就走到了前排。

&esp;&esp;眼前是一人在耍猴，各种式样引得喝彩声不断，怜雁还是头回见到这样的杂耍，不免有些兴奋。

&esp;&esp;还有一只半人高的猴子拿着托盘讨钱，一个一个地讨过来，若没丢钱，就站在那人跟前不走，惹得人群里一阵阵笑。

&esp;&esp;很快它就走到赵彦清和怜雁跟前，赵彦清往托盘里丢了一小块银锭，那猴儿还煞有其事地拿起咬了咬，像足了一守财奴收银子的样子。

&esp;&esp;怜雁乐不可支，道：“这猴儿有趣。”

&esp;&esp;像赵彦清这样大方的往托盘里丢碎银的可不多，耍猴人特地上前道：“多谢贵人打赏！”

又让那猴儿在怜雁跟前翻了几个跟头，完了还人模人样地作了一揖。

&esp;&esp;怜雁笑得合不拢嘴，赵彦清亦多了几分笑意。

&esp;&esp;约莫看了两刻钟，发现耍猴人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个动作，怜雁才有些倦了。

赵彦清看在眼里，问道：“要回吗？”

&esp;&esp;怜雁点点头，跟着赵彦清走出了人群，又瞧见了卖吹糖人的摊子，问道：“侯爷，你吃过那个吗？”

&esp;&esp;“吹糖人吗？小时候吃过，你要？”

&esp;&esp;怜雁摇头，“不要，你吃了没拉肚子吗？”

&esp;&esp;赵彦清好笑道：“为何会拉肚子？你看他们不都在吃？”

&esp;&esp;“可我吃了一回就吃坏了肚子，之后再也不敢吃大街上摆摊的吃食了。”

&esp;&esp;赵彦清笑道：“你还真是娇气，吃个外头的吃食都会吃坏肚子。”

&esp;&esp;怜雁想想也是，吃个吹糖人都会吃坏肚子，确实娇气，不过还是反驳道：“现在可没那么娇气，没进府前我和潜生还向驿站的小二讨过包子吃呢！”

&esp;&esp;赵彦清心尖微滞，那个时候，她过得很难吧？他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娇气点没什么，我又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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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入了二月，潜生的县试愈发近了。

&esp;&esp;怜雁开始变得紧张兮兮的，她每日都往淳化斋跑，没敢整日去查他的功课，怕潜生有压力，只送些吃食过去，又嘘寒问暖的，唯恐他县试时忽然病了。

&esp;&esp;最后连赵彦清都忍不住说她，“是潜生县试又不是你县试，你怎么比他还要紧张？我看潜生的状态蛮好，你可别影响了他。”

&esp;&esp;怜雁一想也对，她若表现得太过紧张，岂不是让潜生都跟着紧张起来？这才往淳化斋跑的少了，可还是满脑子都是县试，还对赵彦清道：“侯爷，要不您帮我问问先生，潜生的县试可有把握？”

&esp;&esp;赵彦清道：“他若没把握就不会三番五次地向我提让潜生脱籍，你甭操心，就算这回没考好，下回再接着考便是，左右潜生才十岁，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