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说不好吃吗？只见他在咀嚼了几口后道：“这家老板是个会经营的人，知道扬长避短，换了位厨子。

不过这厨子也就是个中流水平，还有待改进。”

&esp;&esp;我挑挑眉，没去问他怎么知道人家店里换了厨子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而是语带讽刺地说：“最好是让你去当这家店的老板。”

&esp;&esp;“哼，暴殄天物！

让我当铜臭味浓重的商人，这是一种侮辱。”

&esp;&esp;翻了个白眼，不想与他耍嘴皮子，也耍不过，他总能一句话堵得你无话可说。

耐着性子旧问重提：“你到我画廊来到底有什么事？”

&esp;&esp;他边将葱花全部挑到一旁，边缓缓道：“有人忘了昨天立下的约定，我只能亲自上门来提醒了。”

我犯疑：“约定？”

什么时候立了约定我不知道？

&esp;&esp;假面

&esp;&esp;高城停下筷子抬头：“智商不够属于先天，记忆力差就是后天属性了。

假如你不是以我徒弟身份，你觉得你这时候会在哪？”

&esp;&esp;在警局！

必须承认，如果没高城的关系，我可能还被那刑警张继轰炸审问，或许已经心力交瘁到崩溃。

可让我落到那境地的罪魁祸首，不巧也正是他。

&esp;&esp;思虑过后尽量以平和的口吻对他道：“我只是个普通的插画师，原本答应你母亲对你多照应，可你的腿看样子应该也没多大问题了，能不能”

我微滞了下，“咱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继续查你的案，而我画我的插画？”

&esp;&esp;明明理直气壮的话，在他黑瞳注视下说得全没底气，足足盯了我四五秒，眼神迫人，等他平静地敛回时，嘴角疑似露出浅讥的弧度：“夏竹，你想过河拆桥。”

&esp;&esp;肯定的语句，笃定的神态，让我浑不是滋味。

&esp;&esp;顿了半刻，他似笑非笑地丢过来一句：“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esp;&esp;等小童回来时，画廊气氛低迷。

我与高城像各自占据城池阵地般，分坐在画廊的两个对角，相隔距离大约八米，是画廊的最长线距离。

&esp;&esp;小童探头看了看坐在最里面的高城，又再看了看我，有些懵懂，最终小声问我：“夏姐，你和高先生没事吧？”

我轻声答：“没事。”

&esp;&esp;小童：“那我把白咖啡给他送过去？对了夏姐，我给你带了街头那家店的柚子蜂蜜茶。”

&esp;&esp;在我点头后，她将蜂蜜茶放下，就大步向内而走。

余光中，高城放下了手中的画册，抬眼算数温和地看向小童，在接过咖啡时嘴唇微启。

小童再转身时，眼角、眉梢都带了喜意。

走到我身边时，兴匆匆地问我：“夏姐，高先生要来我们画廊工作吗？他刚才说从今天起拜托我每天都帮带一杯那家餐厅的白咖啡。”

&esp;&esp;看着小童那期待的目光，欲哭无泪形容的就是我现在心情，最终艰难地点了头。

&esp;&esp;下午的时光很难熬，除去我，好似其余两人都能各得其乐。

高城继续如菩萨般坐那，偶尔端起咖啡抿上一口，小童则把画架又支起，认真地继续完成她那副素描。

从我位置看，已经初见雏形，大致形态都已出来，不得不说，小童将高城的神韵抓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