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曹湛认真道：“我说我叫迷茫！”

&esp;&esp;下面举旗的女生接着喊：“敬——礼！”

&esp;&esp;陆戎抬起胳膊，指尖抵住了帽檐，林暮一边觉得他帅的要死，一边又要顾着曹湛。

&esp;&esp;“你没有认真听。”

曹湛有些不高兴，气鼓鼓地道，“我不讲了。”

&esp;&esp;林暮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看到陆戎的目光落到了他脸上。

&esp;&esp;林暮：“……”

&esp;&esp;要说这阳光豪迈，风似热火，连云都烧起来了的份上，陆戎整个人却像是一片薄荷，他视线流连过往，像游弋的舟，水纹涟漪，荡的无声无息。

&esp;&esp;林暮屏住了呼吸，恰当地露出笑容，对方却又转回头去不再看他。

&esp;&esp;曹湛凑近了林暮，他轻声问：“你在看谁？”

&esp;&esp;林暮忍不住叹了口气，嘟囔道：“人家不理我。”

&esp;&esp;曹湛没法把这上下文联系起来，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暮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揉着他脑袋道：“蒋天河今天上晚自习吗？”

&esp;&esp;曹湛疑惑道：“怎么了？”

&esp;&esp;林暮笑着露出八颗牙，颇有些切齿的味道：“我帮你去揍他一顿。”

&esp;&esp;曹湛：“……”

&esp;&esp;阅兵仪式结束，校长动员讲话，陆戎回到自己班级的看台，陈美花表现很好，没有给老师添麻烦。

&esp;&esp;她似乎很喜欢看陆戎穿迷彩服，嘴里却“铮年”

“铮年”

的叫着。

&esp;&esp;陆戎摘了帽子，让奶奶看清自己的脸，平静道：“美美，我不是爷爷，你又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