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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矩不以为意道:怪他醒得太巧,我们救他一场可不得收点利息。
&esp;&esp;二人再无话,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sp;&esp;伤员又将养了半把月,已是能蹦能跳,面子上看是个全乎人。
病一日日好,气性也一日比一大,每日里变着法作孽。
&esp;&esp;景哥哥,你要的果子我给你摘来了!
栓子兜着一捧楮廉,跑得极欢。
一不留神踩到石子,四脚朝天摔了个狗吃屎。
&esp;&esp;被唤作景哥哥的人,墨发剃得乱七八糟,一处耷拉,一处支棱。
头上缠了几大圈白纱,单露出只眼睛看路,上半身穿着墨色对襟袄子,下半身套着长袴,足上踩只草鞋,正百无聊赖的祸害地里黄花。
&esp;&esp;此人正是剜肉流了两缸泪的硬汉罗锦年。
&esp;&esp;他醒来因伤到后脑,前陈旧事竟一并忘了干净,只依稀记得几个模糊片段和名字里有个锦字,身上也没有能辨识身份的物件。
王张二人犯了难,因拿捏不准哪个锦字,干脆定了景色的景。
&esp;&esp;罗锦年嫌弃地拿余光瞥了眼栓子,半点没搀一把的意思:老王刚来了,让你以后没事别出去瞎跑。
&esp;&esp;岁至年末,狄戎承担不起长时间作战,退意已生,但狼群绝不会空手而返,许多周边郡县惨遭劫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小康县虽有狼王一张保命符,渐渐地也镇不住日益躁动的狼群。
&esp;&esp;有传闻说,狼王已经派出大使与礼朝方谈和。
&esp;&esp;栓子从小在泥巴地里摔打,跌倒了半点不在意,拍拍土站起,挨个捡起楮廉,送到罗锦年跟前,景哥哥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esp;&esp;递到跟前来,罗锦年才肯赏脸看一眼,轻哼道:拿进去,老王让我们一起去他的草堂。
&esp;&esp;说来也怪,罗锦年虽记不起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但常识和那股子娇纵劲儿反而一点没忘,就像不是失忆,是他自己不愿记起。
&esp;&esp;这不,昨儿个又嫌弃洁齿用的粗盐不干净,指使着小栓子跑去找楮廉果洁齿。
&esp;&esp;栓子是弃婴,吃百家饭长大,也没个哥哥姊姊什么的,乍一见罗锦年心中百般欢喜,真心将他当亲哥哥一样对待。
&esp;&esp;两人一道往草堂去,罗锦年眼神下移,栓子人小个子矮还没他腿高,他恍惚间忆起从前好像也有这样个小矮子,就是脾气不大好。
&esp;&esp;罢了,该记起时总会记起。
&esp;&esp;草堂在视线里冒了影儿,罗锦年咂了咂嘴,直觉王老头儿没什么好事。
虽然自清醒起与王老头相处不过半月,但他却总觉得这小老头贼兮兮,笑是不怀好意,不笑是图谋不轨。
&esp;&esp;他思量半晌,终于想到王老头像个什么黄鼠狼!
可不是吗,老成精的黄鼠狼。
&esp;&esp;罗锦年和小栓子在草堂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居然来了不少人,稀稀拉拉能有小二十。
&esp;&esp;过了大抵半柱香,王矩自二门绕出,踱步到主位坐定,清了清嗓子:老朽来迟,诸位勿怪说着又起身行礼。
&esp;&esp;屋里坐的其余人也起身行拱手礼,无妨,王老事忙
&esp;&esp;说不完的车轱辘话,罗锦年听得直犯困,加上脑子没好全,竟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esp;&esp;小景,小景!
此事你怎么看?
&esp;&esp;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罗锦年不耐烦的掀开眼皮,正对上王矩一对笑眼。
他推开王矩,歪在椅子上,什么我怎么看,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决定。
&esp;&esp;王矩见他清醒,转身面向众人,狄戎近些天的不安分想必诸位族老都看在眼里,我们不能寄希望于狼王的保命符,这与坐以待毙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