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秋夕可以清晰地听见，电话那边的叶尚军明显呼吸急促了。

&esp;&esp;“我不想和你吵架，不是因为我理亏，我只是不想变成你。

有句话我希望你能记得。

我永远不需要你的认同、你的支持、你的许可。

永远。”

&esp;&esp;“就这样。”

秋夕在对面沉默的时候，挂断了电话。

&esp;&esp;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秋夕把手机放在桌上，靠着椅背发呆。

&esp;&esp;她不想哭，没什么值得哭的，如果每次被误会被否定都要哭一次，她的眼泪早该流干了，她连难过都觉得浪费力气。

无用的情感，她早该舍弃它们。

&esp;&esp;但她觉得疲惫。

&esp;&esp;好像手指突然间没有力气，面部也失去了做表情的能力，一双眼睛干涩地看着哪里，看了什么其实不知道，只是机械地维持这个动作而已。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或许过了一个小时，也或许，只过了不到一分钟，有些时候，时间是无法衡量的。

&esp;&esp;她的手机又响了。

&esp;&esp;秋夕直起身子拿手机的时候，关节处咔吧一声响。

&esp;&esp;屏幕显示有人给她打了一个微信电话，对方的头像是只坐秋千的柴犬，头像下的名字写着“林涵真”

三个字。

&esp;&esp;秋夕凝视了这三个字有五秒钟时间，手指才按下接通键，她闭着眼睛语气轻松地问：“你也看到热搜了？”

&esp;&esp;姜汤是不错，但人哪里有……

&esp;&esp;隔着电话，林涵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看见了，不过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个事情的。”

&esp;&esp;“那你想说什么？”

秋夕垂着眼睛，看着地板说。

&esp;&esp;“秋夕，要一起玩会游戏吗？”

电话那边，林涵真兴致勃勃地问。

&esp;&esp;秋夕：“……”

&esp;&esp;她以为林涵真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要么想问她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要么是出于友谊和同事情过来安慰她。

&esp;&esp;她怎么都没料到他居然是来找她玩游戏的。

&esp;&esp;他真的看了热搜？确定点进去了？还是说，那条热搜黑她的方式太过委婉，林涵真看不懂？

&esp;&esp;秋夕不确定。

&esp;&esp;人如果太弱智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正常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