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是真的历史，还是假的历史？

&esp;&esp;当然要真的。

我们现在看到的假的历史，都是苦于无从得知真的历史。

&esp;&esp;那女鬼好像十分愉悦，连声音都轻飘飘了起来。

&esp;&esp;那，你可知道我的故事？

&esp;&esp;知道。

&esp;&esp;那女鬼会相信吗？但女鬼好像并没有任何怀疑，声音反而变得轻柔了起来。

&esp;&esp;或许不被铭记，不被知道，才是她最不愿相信的事。

&esp;&esp;他们夺去了本该属于我的身份，只是因为我的女儿身。

&esp;&esp;我倒现在依然想不通，为什么生子才是女子一生命运的归宿。

&esp;&esp;您不必想通，那咱就不合理了。

没有人能再理解他们，但所有人都会理解您。

&esp;&esp;莫不语在黑暗中鞠了一躬，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女鬼能不能看见。

&esp;&esp;女鬼沉默了良久，久得像朝代再次更替了一般。

&esp;&esp;那你能在碑上补上我的名字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李存孝的家仆抹去的。

&esp;&esp;莫不语心头一紧。

&esp;&esp;请问您叫？

&esp;&esp;李存笑。

&esp;&esp;您也叫李存孝？

&esp;&esp;笑话的笑。

一个笑话。

我

&esp;&esp;莫不语明显地感到了这自嘲中的哀伤，也不禁鼻子酸了一下。

嘀嗒，是自己眼角的泪吗？

&esp;&esp;您不是，只是那个时代束缚了您。

您放心，我会在每个被抹去的地方都好好刻上这个名字的。

莫不语感觉深吸了一口气。

&esp;&esp;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这样的历史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esp;&esp;嗯

&esp;&esp;那女鬼闷哼了一声，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但并不像没有沟通之前那般蛮不讲理。

&esp;&esp;还有什么心愿吗？

&esp;&esp;女鬼轻声笑了两下，但笑得很虚假。

&esp;&esp;将历史带出去，带到保留历史的档案中，带到世人的阳光下。

&esp;&esp;莫不语想了想，答应。

&esp;&esp;这也可以办到，只要你放我们出去。

&esp;&esp;口说无凭，出了这片墓的地盘我没法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