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开院门，寒风凛冽。

草坪上没有路灯，林木白说过，戚陆不喜欢光。

&esp;&esp;司予一只脚才刚跨出家门，发现前方桥上有一道高瘦身影，似乎站着一个人。

&esp;&esp;他举起手机，借着微弱的手机电筒光走到草坪上。

&esp;&esp;三月底寒意仍旧料峭，司予光裸的后脚踝被冻得通红，他试探着开口：“戚先生？”

&esp;&esp;桥上那人转过身，肩上披着暗色斗篷，头戴兜帽，仿佛要融进这如墨夜色中。

&esp;&esp;“这么晚了，”

戚陆薄唇轻启，声音和夜风一样寒凉，“司老师还不睡？”

&esp;&esp;司予又往桥那边走了几步，说：“我刚才在房间里听见有声音，就出来看一看。”

&esp;&esp;戚陆轻描淡写地说：“有小孩起夜哭闹，别在意。”

&esp;&esp;“不像，”

司予摇摇头，皱眉说，“会不会是山里有什么野兽下山了……”

&esp;&esp;“司老师不用操心，你是客人，”

戚陆立起手掌，那是一个打断的手势，他说，“我过去看看。”

&esp;&esp;他的言外之意司予听懂了，两人的视线在沉郁夜色中撞到了一起。

&esp;&esp;戚陆戴着兜帽，帽檐压得很低，皎洁月光只照出他轮廓精致的下半张脸，勾出近乎冷厉的线条。

&esp;&esp;片刻后，司予率先结束这场无声的对峙。

他低下头，勾唇淡淡一笑，再度抬头后脸上又挂上了他的招牌笑容。

&esp;&esp;他在原地小跳两步，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瑟瑟发抖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这天也太冷了，昼夜温差可真大，我先回屋躲被窝里暖和去了！

戚先生辛苦了！”

&esp;&esp;“应该的。”

戚陆微微颔首，转身往桥的那头走。

&esp;&esp;“戚先生！”

司予突然出声叫住戚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