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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esp;&esp;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一切情绪都与人生千丝万缕地联系着,一场开怀的大笑后可能是一场失败的实验,也可能是上级的指责与痛骂。

&esp;&esp;成人的泪水里,会有自责和痛苦,会充盈着对现况的无奈与投降。

&esp;&esp;长大的她彻夜的哭泣与悲伤无关。

&esp;&esp;沈昼叶在睡梦里哭泣,是因为胸口被穿了一个孔,而投降的白旗在她头顶飞扬了多年。

&esp;&esp;-

&esp;&esp;……

&esp;&esp;“——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esp;&esp;二十五岁的陈教授抬起眼看着她,眼神毫无温度。

&esp;&esp;沈昼叶站在他的办公室里,连个凳子都没带,她来这里的路上冒着雨奔跑,此时裙子下摆湿漉漉地黏在她细白的腿上。

&esp;&esp;沈昼叶闭了一下眼睛,尽量坚强地道:“……是的。”

&esp;&esp;陈啸之嘲弄地一戳电脑屏幕,问:“——我给了你三天,让你推这一组数据,这就是你推出来的结果?”

&esp;&esp;沈昼叶将拳捏得死紧,试图将手心湿漉漉的汗水藏起来。

&esp;&esp;“我尽力了。”

沈昼叶发着抖,眼神躲开他,嗫嚅着道:

&esp;&esp;“……我真的尽我所能了。

对不起。”

&esp;&esp;沈昼叶的确尽她所能了。

&esp;&esp;陈啸之先前从微信给过她一组刚分类好的观测数据,让她在周末前将数据整理好,将公式推一下,来办公室讨论。

沈昼叶已经许久没碰过这些东西,她先前做的凝聚态的数字比这些简单易懂得多。

&esp;&esp;只是这些专业知识她暌违多年,手生,而且在这前提上,又还加上了她的创伤应激。

&esp;&esp;沈昼叶熬夜处理,可是她处理时浑身都在按捺着逃跑的冲动。

一部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好,另一部分她极力抗拒着熟悉的一切——那些证明她的努力不值一提的,然而在她将东西发给陈啸之的时候,自己都想钻进地缝。

&esp;&esp;陈教授嗤地一声笑了,嘲弄地说:“抬头。”

&esp;&esp;沈昼叶仓惶地抬起头来。

&esp;&esp;她看着自己曾经爱到允许他翻进窗台的男孩,看着自己过去的初恋和如今的导师,脑子里几乎是一团浆糊。

&esp;&esp;那男孩已经长大成人。

&esp;&esp;他说:“——沈昼叶,先说好,我这不是在伺机报复你。

我这人脾气挺坏的,但我不会在正事上给你穿小鞋。

这些事上我从来都是有一说一。”

&esp;&esp;沈昼叶忍着颤意,嗯了一声。

&esp;&esp;“但是你这个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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