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

声音不大，却仿佛黄钟大吕，重重敲击在心上，一瞬间，甚至让人有跪伏在地的冲动。

成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绕到自己身后捂住自己的耳朵了，如果他不这么做，自己肯定会失态跪在他脚下。

“嗷呜呜呜……”

原本还嚣张得不行的幼生期獒王之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冒犯了了不得的存在，丢下肉干缩成一团开始瑟瑟发抖。

成丹甚至都有些怀疑，如果它刚刚没把尿先尿在宋云深的鞋上，它此刻会不会被吓尿。

“现在，你知道谁是主人了吧？”

宋云深的声音冰冷依旧。

“嗷呜……”

馒头依旧在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飞速躲进了旁边的沙发缝里。

“哎……”

明明刚刚才震慑了不听话的熊孩子，宋云深看起来却一点都不高兴。

松开捂着成丹耳朵的手，一脸遗憾地扫视了一眼办公室内的绿植。

“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因为会吓到它们。”

宋云深拨了一下成丹面前那盆绿萝有些绵软的叶子，“它们起码得三天才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成丹这才注意到，原本还精神奕奕的绿植们竟然纷纷蔫了，就连宋如松，出门的时候双腿都似乎有些发软。

“但是，那家伙闹得实在太厉害了！”

宋云深冷冷望了一眼躲在沙发缝隙里的那团洁白，馒头刚好鼓起勇气探出头来偷看他，感受到他的视线，又立刻躲了回去，“家那边的植物比这边多多了，而且还有园丁在照料，要是这副样子，会被拔掉的。

所以，只能委屈这边的植物们了。”

原来天赋异禀也不容易啊！

宋云深说的没错，果然一直到下班，整个东海集团的绿植依然都蔫蔫的，就连东海总部大厦附近的行道树都受到了影响，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被吓得最厉害的当然不是植物们，而是馒头。

那家伙果然欺软怕硬，明明之前还嚣张得不行，不过一个转身，便变成了乖巧可爱惹人怜爱的模范宠物狗，那模样，令成丹忍不住怀疑，叶天当年是不是也曾对它做过类似的事情。

看着馒头那副绕着宋云深拼命讨好的模样，成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家里的窝头。

跟欺软怕硬的馒头一比，窝头简直可以说胆小如鼠了，脑海中浮现出它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成丹总觉得就算有只老鼠也可以欺负它。

宋云深的药被馒头报销了，成丹只能到附近的宠物医院去给它买药。

买完药，又顺便给它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跟玩具。

其实有时候示弱是比示威更好的生存策略。

窝头果然已经进入了成丹的狗的状况，成丹带着大包小包进门的时候，竟然发现它怯生生地等在门口。

虽然它的模样还没有馒头十分之一可爱，成丹还是受宠若惊地摸了摸它的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吃了几顿饱饭的关系，窝头看起来好像比昨天精神了一些。

“咦咦咦，灵气没了！

一点都没剩下！

难道我的理论有问题，不可能啊！”

成丹一回到房间，刚刚放下包，界灵便捧着充电宝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

“没了就没了吧，是不是散失掉了？”

成丹自从听说研发成本比创造的价值还高之后就对界灵的研究兴趣缺缺，随意地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