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胡骞予真的想要与李兆佳联手，便一定会叫恒盛企划部开出合作协议，而企划协议的制定，则需要财务部计算流程资金。

我以旧同事的身份，问一问彼此近况。

有人自然提起：&ldo;听说你和胡总一起去香港公干？&rdo;我笑一笑：&ldo;是啊，早上刚回来。

&rdo;李牧晨脸色并不好。

我之前所作所为，彻底伤透这个骄傲男人的自尊心。

也许，她觉得我是把他弄于鼓掌之中。

对此，我只能心中说抱歉。

我知道被人践踏自尊，会多令人痛苦。

可惜，在利益面前，又有多少自尊可言。

胜者为王的道理，谁都要懂得。

&ldo;那胡总呢，回来了？&rdo;在座女人似乎对此都挺感兴趣，问这话的人，我记得，张熙知。

&ldo;胡总去瑞士度假。

&rdo;我喝一口咖啡，暂时享受一下这午后的闲暇时光。

&ldo;不会吧，度假了还不忘打电话回来吩咐我们……&rdo;&ldo;什么？&rdo;我淡淡问，心下却焦急。

张熙知却笑，不再说话。

李牧晨倒是开口了：&ldo;也没什么，就是叫我们协助企划部制一份流程资金表。

&rdo;他这么说，我不得不敛眉看他。

他倒是悠哉的很，喝他的茶，看窗外。

午后阳光，照在他脸上，有淡淡阴影。

我哦一声，对这笑嘻嘻的张熙知说：&ldo;你们可真忙。

&rdo;张熙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ldo;我在部里职位低，这么大的案子，根本不用我出力。

&rdo;我思考她的话。

随后，问：&ldo;不会啊，你不是一直负责跟精算师联系的工作？&rdo;张熙知一顿，似乎开不了口，瞥了眼李牧晨。

李牧晨依旧喝茶，连头都没回。

之后，张熙知也只是尴尬地笑笑，不再说话。

李牧晨，张熙知，这两人之间，气场有些古怪。

财务部的下午茶时间很快结束，我们之间聊天还算聊得愉快，道别之后，他们要走，我叫住李牧晨：&ldo;我最近发现一家很别致的馆子，要不要一起去试试？&rdo;我记得，他曾经，这样邀请过我。

可惜，之前他求我，如今我求他。

这样看来，倒是很有些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他淡淡说，脸上没表情：&ldo;对不起，我晚上有约。

&rdo;说完，便离开。

有约？是吗？李牧晨大概忘了，我现在在助理室做事，他公事上的约会行程，全都在助理室的电脑里。